毕竟目是斡旋谈和、稳住局势,若带太多人只会给对方“来者不善”压迫感,那样反倒容易激化矛盾。
苏放叹息落进呼呼风声里:“姜家这回大约是打算鱼死网破,肯不肯坐下来谈还不定呢。”
“谁管他们
赵澈扣住她腰肢手臂紧紧,沉嗓轻哑:“好。”
知他歉疚,徐静书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叽叽咕咕抱怨道:“你叫三表弟照应家中事,叫阿荞帮你盯李同熙,到就什事都没有……”
“你是不是傻?”赵澈浅笑,“偏心啊。”
徐静书抬起微红眼睛笑瞪他:“偏心也能说得这理直气壮。”
“其实你也不是什事也没有,”赵澈挑眉,“你可以给些甜点让带走。”
,国库充实不到哪里去。
若在此时贸然兴兵、多方出击,痛快是痛快,却会留下个至少需要十几年来喘气烂摊子。那样话,对百姓绝不是好事,四境之外虎视眈眈外敌们也可能再度趁虚而入。
如今武德帝年事渐高,若这次当真果断出兵镇压三地,后续烂摊子显而易见是要赵絮来收,所以赵絮当然希望能不打就不打。
听他解释,徐静书恍然大悟:“邸报上说鹰扬大将军向三地调兵,其实是皇帝陛下想打,但他也不愿做得太绝,所以同意让你与储君驸马先去尝试斡旋?”
“对。与苏放先同去允州,待稳住允州局势之后再去庆州,他去淮南,”赵澈将下巴杵在她肩窝上,眸心湛湛,“别担心,只是谈判,不会有危险。就是不知能不能赶在婚期之前回来。”
“不是说城门下钥之前就要出京?这时做什都来不及……唔。”
还未别离,便起相思。
如此仓促之际,惟有缱绻亲吻,是能藏在心间带上征程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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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前,赵澈与苏放并行策马,出城时总共只带随护六人。
“嗯,你专心办正事要紧,”徐静书低头捏住他指尖,“旁事等你回来再说。”
对于他口中“只是谈判,不会有危险”,徐静书其实并没有真相信。她知道,他不过是不愿让气氛太过伤感沉重,也不愿让她惊忧忐忑,才故意将事情说得云淡风轻。
欲以唇舌之利消弭兵祸烽火,这比直接硬碰硬打仗要难得多。那些人既已起反心,谁也不敢确凿定论说他们真会乖乖坐下来谈。会不会有危险,只有天知道。
但徐静书也明白,储君既将这重任交给赵澈与苏放,说明在储君看来只有他们二人出马胜算才有最大。
既赵澈这趟是势在必行,此时与他争论“有没有危险”,除平添他烦恼之外毫无意义。她眼下能做,便是配合着他若无其事,仿佛他要踏上只是段寻常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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