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生生小脸上写满笃定,乌润双眸中闪烁着亮晶晶光芒,像盛夏烈日里被晒到将化未化糖块,有锋芒棱角,却又有盈盈欲滴糖汁凝露。
“你这兔
赵澈垂眸端详她片刻后,忽地展臂将她揽进怀里。
熟悉温软馨香乖顺地任他收拢,没有想象中惧怕与厌恶,这让赵澈慢慢定下心神。
“允州事,你都听说吧。”
他语气并非疑问,而是小心翼翼陈述。
“嗯,邸报上写,”徐静书将额角轻抵他颊边,疑惑嗓音糯软浅轻,“你想说什?”
面面相觑半晌后,各怀心事导致牛头不对马嘴两人终于觉得仿佛有什事怪怪。
“所以,你没有想悔婚,只是怕自己忍不住想对‘乱来’才躲?”赵澈谨慎发问。
“当然没有想悔婚,”徐静书想想不对,后知后觉地炸毛跳脚,“也没有想对你‘乱来’!”
她情急之下没注意,音量陡地高不少。
站在她面前赵澈对她突然震声还没什反应,旁侧廊檐下正行过来念荷倒是满脸惶恐地呆住。
这般反应让赵澈悬着心放下大半。他笑笑,轻声道:“就想知道,你对在允州做事,有没有什……看法。”
“当然有看法啊。”
徐静书抬起头来觑他:“虽说允州军与纪将军大军对峙已算是坐实反心,按律来说姜正道父子做为主犯最终是要被问斩,但你对他们未审未判就行斩杀,这在律法规程上来说其实有点小问题。不过《朝纲》里关于这种情形法条很含糊,段老、顾大人和,们三个人就三个看法,这事便是由刑部或大理寺审议,火也烧不到你头上。”
赵澈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恼。他提心吊胆个月,怕她会觉自己行事心狠手辣而惊惧疏远,结果这兔子根本没想这茬,专心用他这实例在与人探讨《朝纲》中法条规程?!
见他不说话,徐静书以为他在担忧后续事,便非常义气地抬头挺胸:“行事那时你未担朝职又未袭爵,且储君令你与驸马前去解决允州问题又是经过皇帝陛下允准,即便有谁要弹劾这其中错处,那也只能弹劾皇帝陛下与储君。你别害怕,若有人非要冲着你来,那庭辩时替你去答,会护好你!”
“念荷你你你不要瞎想!可是正经人……”余光瞥见念荷模样,脑中乱糟糟,竟词穷地哽住。
算,说多错多,还是闭嘴吧。
徐静书绷着麻木红脸住口收声,打开门将赵澈拉进去。
不过她还没忘记桌上那很“那个”小册子,也不敢领赵澈过去坐,就将他堵在紧闭门扉前。
没第三人,徐静书总算自在些许,清清嗓子放软声气:“是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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