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赵澈笑着在她鼻尖上轻弹下,惹得她红着眼娇嗔瞪过来,这才接着道:“若掰扯法条律令,三法司*员听得懂,陪审们最少也能听个半懂,但全是做白工。且不说寻常百姓能听得懂几句法条律令,便是听得懂,也没几个人会耐烦细听,更不会有兴趣去深想其中对错。”
毕竟对大多数百姓来说,只要自己没犯法,律法这件事同自己就没太大关系。法条律令枯燥艰深,不能吃又不能穿,关心它做什?
“懂,最早想应对之策打根儿上起就偏。那得停下换换脑子,想想怎让不耐烦听法条百姓理解‘秦大人处置这案子没有滥用酷刑’这事。或许可以请教阿荞?”
徐静书是个能讲道理人,并不会因为别人指出她错误就跳脚狡辩,反而开始积极想办法改正错误。
不见天日黑暗中个接个悄无声息地死去。
那样话,大约等他们成白骨都不会有人发现,这世间曾有这些孩子存在过。
时隔数年后,徐静书终于彻底清楚地知晓,当年自己和受难陌生小同伴们获救背后,竟有这多人,做这多事。
这些人与秦惊蛰样,都是涤荡黑暗阴霾光,是给予孱弱无助者生机与希望,最温柔又最强悍庇佑。
无论哪朝哪代,这世间从未有过至善完美,但绝不是不美。
“哦,对,你往后若觉得哪不对,直接说就是,不生气,不用这小心翼翼迂回着说。”她从赵澈腿上站起来,捋捋裙摆上褶皱。
“好。那现在就要直接说句,你眼睛开始肿,”赵澈
因为总会有这样人坚定地站在无人察觉处,拼尽全力,却沉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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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酣畅淋漓痛哭宣泄,又番感慨喟叹,徐静书总算缓过来。
见她总算好些,赵澈才放下心来:“这次专为秦大人开这会审,虽是三法司主审,但陪审是以各州世家派来人为主,还会允许些普通百姓旁听。那些陪审中大部分人这几年直在试图用这案子打垮秦大人,以便让百姓相信她是个刚愎冷酷、滥用极刑酷吏。只要百姓相信这点,就会觉大周律法度威严不过是因执法者心性而异,如此律法公信力便荡然无存。并且,在这案子上始终站在秦大人那边皇帝陛下及朝廷也会大损威望与民心。”
徐静书认真想想他话,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所以,这会审其实是三法司所代表法度公允与朝廷威严,与陪审地方世家较劲?双方都想通过这事将民心舆论争取到自己那边。到时若要帮着秦大人论定清白,争取主审官、陪审理解认同其实没用,真正需要说服是那些看热闹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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