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皱着，问：“他们真
是你亲人？”
令琛闭眼，呼吸声很重，半晌才“嗯”
声。
“是
连累你。”
祝温书眼里不可置信在他回答中消散，随即伸手，摸下令琛脸颊。
“这是职责，不怪你。”
他抬手，想摸下祝温书，却在看清她眼神后，动作停滞在半空。
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祝温书，穿着不合身外套，半干头发乱糟糟地散在肩头，下颌处还有点泥灰。
埋着头时，半垂着睫毛看起来格外浓密，却遮不住眼底后怕。
“你终于来。”
她瓮声说道，嗓音里还带点儿脆弱感，“吓死。”
人都陆陆续续朝那边看去。
大厅白炽灯在严肃环境下格外冰冷，显得切事物都没什
温度。令琛站在那里，脸上几乎没血色，只有剧烈起伏胸口昭示着这是个活生生人。
自从上次运动会后，学校人都知道令思渊是令琛侄子。
不过他们也没想到令琛会这明晃晃出现在这里。
按理说，孩子已经安全，也有这多人在场，令琛这个公众人物就没必要再来。
令琛睫毛轻颤，抬头看着祝温书。
她指尖轻轻换过令琛下颌，低声说：“还有个职责——”
没等她说完，令琛抬手，用力把她抱进怀里。
“祝温书。”令琛嗓音微哑，带着风尘仆仆疲惫，低声说，“终于抱到你。”
那瞬间，令琛感觉心口像被人用力揪住，久违感觉又将他包裹。
为什要因为他，让祝温书遭这种罪。
许久，他哑声道：“对不起。”
祝温书张张嘴，正想说话，又听见审讯室里传来那两人胡搅蛮缠说话声。
那两人年龄虽大，声音却中气十足，听着十分刺耳。
可他不仅来，而且——
大厅里所有人都注视着令琛，而他在门口矗立片刻后，越过满脸泪痕令思渊，只是侧头看两眼，随即又继续朝里走去。
十几道视线，包括值班警察目光都跟着他移动。
最后，见他俯身蹲到祝温书面前。
“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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