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晓有个化妆师朋友乔麦,此人就是个传奇。那会儿乔麦给个台湾模特化妆,符晓提供当天拍摄玩具。化妆过程中,台湾模特对乔麦妆面各种挑剔,啧啧着嘴让他把法令纹遮掉,乔麦解释说鼻唇沟遮不掉,可以靠后期,于是模特呛声抱怨,台湾化妆师都可以呢,你是做什?!乔麦听完当场把模特妆给卸,收拾完东西直接走人,按他说法,钱不要,妆当然要还给。
旁符晓佩服得五体投地。后来乔麦在广场公寓开家造型工作室,符晓去剪过几次头发,来二去就成朋友。
符晓是标准宅男,自认丧失社会属性,生活日常是吃饭睡觉找乔麦。难得出门就是去他店里蹭咖啡,顺带谈谈男人心事。这段时间,Ada成为他们话题风,bao中心,家里住着个随时会失忆神经病,切着水果突然举着刀大呼小叫,洗澡洗半从浴室里冲出来,霸占着电视花三天时间看完部电影。为此,他每天都要跟她保持安全距离,否则不确定能否活着开瓶香槟庆贺她checkout。
几天后是当地最大
:“这年头谁不需要点包装啊。导游和翻译也是为赚钱,经济基础决定旅行目地,以及是穷游还是别游。”
“当、当真?”
“你看着眼睛,就知道有没有说谎。”
符晓握着棒球棍朝她逼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Ada清透眼神开始失焦,瞳孔明显地放大而后缩小,等到眼神重新聚焦时候,眸子上印出是符晓那张惊恐万分脸。只见Ada叫声,反手就是耳光,迅速抢过符晓手里棒球棍,朝他腿上狠狠砸。
Ada叫那声是——你谁啊?!
她得种短期记忆丧失病。三年前因为次脑部手术造成海马体受损,无法获得短期记忆。打开冰箱门会忘记自己要做什,刚吃过午饭又会再次打开外卖软件,她翻来覆去地看着同本杂志,说已经讲过好几次笑话,交不到新朋友,因为每次见面,都像是初识。
如同七秒记忆金鱼,过目即忘,需要训练很多遍,才能勉强转化为长时记忆,她记得三年前所有事,也强迫自己记住自己是个手术失败病人。在这之后,她把所有行事历记在橙色笔记本上,但凡转瞬忘记,至少还能捡回半点像个正常人尊严。
Ada把袖子撩起来,手臂上是行刺青,非常实诚地刻着中文大字:看橙色本子。她个人躲回屋子里,把本子上内容又复习遍,等到再出来时候,对符晓态度大变,又是揉脸,又是给他腿上瘀青上药。
符晓长叹口气,奇葩妈不够,又添枚新丁,然而,这只是噩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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