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表情淡淡:“没问你这个,问你汾州洪涝事。”
“哦哦哦。”三殿下终于松口气,断断续续把先前两位皇子所言,总结遍,然后把四殿下念诗句,背完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皇父,只有解决百姓苦难,百姓才会勤劳耕种,自给自足,不愁吃穿。”
三殿下不算愚钝,还知道偷人家答案,用自己语言编造出个听起来尚可回答,懂得投机取巧。
萧复心下有判断,表情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对他们道:“到宫外,有三条规矩,则,忘记你们身份,不得以‘本殿’自称,你们只是寻常人家公子,切记,谁犯错,当心翻脸无情;第二,不得唤为皇父、摄政王,
“回皇父话,是……”
二殿下明显是紧张,在萧复盯着他视线下,额头几乎落汗,也不敢说谎,“是儿臣外祖父教导。”
狭窄马车内陷入寂静。
二殿下外祖父,就是昨夜死在萧复刀下亡魂罪臣徐徽。
然而这位二殿下,竟然在知晓这会触怒萧复情况下,还是说实话。
时常听他们说。”
“说什?”萧复看向他,大殿下眼睛带着局促紧张,但很清亮,到底是孩子。
“儿臣记得,有次宫女……州三年来颗粒无收,儿臣主动从自己私库、母妃私库里,凑千两银子,请父皇拨下去赈灾。”
萧复想他兴许有颗爱民心,也知道说出来,至少脑子跟他猪脑子爹不样,没有硬伤。
萧复:“这些赈灾银子,大殿下可知是如何拨到百姓手里?”
可能是他害怕,不敢撒谎,二许是他性子直,就是不会撒谎。
“儿臣知罪!”二殿下知道害怕,欲要下跪,被萧复只手拦住,语气波澜不惊:“罢。”
萧复转向老三:“三殿下如何以为?”
正在抠腰带三殿下满脸写着茫然:“儿臣以为,二皇兄……外祖父是罪臣,按理需抄九族,可二皇兄毕竟是天家子孙,此事和他,并无关系……”
二殿下埋着头不吭声。
大殿下表情呆,想着皇父称呼小四煴儿,却不称呼自己煜儿,想来是没那喜欢自己吧……他支吾道:“父皇封山西巡抚,赈济银,由巡抚官……拨到下面各州各县,再分到,百姓手里。”
萧复没说话。
二殿下却突然出声:“回皇父话,儿臣以为,山西受灾乃是洪涝,河流决溢性洪水爆发,导致百姓无家可归,这灾银,是给百姓修避难所,修建水利设施所用,朝廷要开仓放粮,解决饥荒,粮食才是民之根本。”
萧复稍显意外,这个老是埋着脑袋二殿下,七岁年纪,知道治国内核。
“这话是谁教你?翰林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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