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言并未立刻认出段凌，上下打量他几眼，道：“你是……唔，对
，你是阿凌？对不对？”
段凌本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但真见到人，又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是
。”
陆修言瞧瞧段凌，再瞧瞧陆修文，道：“记得你是大哥
师弟，以前常跟在他后面跑。嗯，你从前生得高高瘦瘦，如今倒是壮实很多。”
陆修文道：“师弟练
身好武艺。”
“那好得很好啊。”陆修言温文笑，问，“别多年，你今日怎
会跟大哥起来？”
段凌这才看清他相貌——比陆修文略黑些，五官有七、八分相似，俊眉修目，神色温和，虽然穿着身粗布衣裳，却难掩浓浓书卷气。
段凌不由得停住脚步，听见自己心跳声声大过声。
那人很快也看见他们，飞快地站起身来，又惊又喜道：“大哥！”
陆修文苍白面孔上多丝血色，笑说：“修言。”
陆修言快步走过来，才发现手中还拎着柴刀，忙把刀往旁边扔，牢牢握住自家兄长手。
郁郁。
段凌他们到时正是傍晚，远远看见道炊烟袅袅升起。
陆修文拉拉段凌衣袖，道：“自己下来走路。”
段凌依言弯下腰。
陆修文走几步，转头问：“今日气色如何？”
段凌在江湖上历练几年，也算见识过大风大浪，生死关头都不会眨下眼睛，到他面前，却莫名紧张起来，说：“修言，是为……”
为见你而来。
这句话尚未说完，就有人抢先叫起来。那是道稚嫩童音，脆生生道：“爹！”
接着就见个五、六岁男孩儿从屋里跑出来，头扑过来抱住陆修
两人虽不再是年少模样，但面对面站在起时，仍旧如同双生并蒂之莲，光华夺目，俊美如昔。
“大哥终于离开天绝教来找，是不是你病已经治好？”
陆修文叹口气，道：“外头发生许多事，世上已无天绝教。”
“什？”陆修言怔怔，再细看陆修文脸色，眉头微微皱起来，“大哥，你病……”
陆修文最拿手就是转移话题，眼睛往段凌身上瞥，道：“带个朋友来见你。”
段凌见他面色灰白，只双眼睛仍有些神采，看就知是病入膏肓之人，心里竟有点不是滋味，犹豫下才道：“尚可。”
陆修文点点头，这才继续往前走去。
不多时，就见翠绿掩映之下出现间小小房舍，造得颇为简陋，但因为是在这样处山谷里，反倒有种清幽静谧味道。
暮色四合。
个男人正在房门外劈柴，他手中柴刀有些年头，并不是很锋利，劈得几下，就抬起胳膊来擦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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