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言上山采药,陆夫人要照看辰儿,只剩下段凌闲着没事,只好在屋里守着。陆修文睡得不甚安稳,即使在梦中也皱着眉头,段凌喂他喝两次水,又给他换床被子,因照顾他路,这些倒是越做越顺手。
等陆修言采药回来,天色都快暗。
他亲自煎药给陆修文服下,又在床边守夜,熬得眼睛都红。
如此折腾两、三日,陆修文病总算好转起来。他精神略好些,就拉着弟弟手道:“修言,有几句话吩咐你。”
陆修言抬头望望段凌。
段凌冷笑:“恨不得剑杀你。”
“剑恐怕不够,只要师弟高兴,多刺几剑也不打紧。”陆修文语气软下来,道,“师弟,都是错。”
他这傲气人,这时竟肯服软,段凌气顿时顺不少,却听他接着说道:“昨夜师弟醉,想是觉得不够得趣,下次等你清醒时再做吧。”
段凌震惊道:“你还想着下次?”
陆修文眼波流转,说:“食髓知味。”
口郁气总算消散些。
他也是没有没办法,总不成叫陆修文*贼,举剑杀他吧?只是再同他见面,两人难免尴尬,段凌想来想去,唯法子就是立刻跟陆修言辞行。反正他继续留着,也不过是看陆修言家和和美美,何必受此折磨?
段凌主意既定,便提剑走回屋内,不料等到中午,也不见陆修言回来,连陆修文都没出来吃饭。
段凌问陆夫人,才知是陆修文病。
“大哥早就发起热,身上烫得吓人,夫君进山采药去。”
段凌
段凌立刻从床边跳起来,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只怕离得近,自己会失手把人掐死。
“是谁说自己没几天好活?又是谁正奄奄息躺在床上?”
陆修文理直气壮道:“正因如此,才应当及时行乐。”
段凌噎下,竟然无法反驳。
陆修文实在累得很,跟他说会儿话,就已支持不住,很快睡过去。
段凌怔下,这才想起陆修文上回只是睡个柴房,就病好几日,何况是……那般折腾?也不知他是什毛病,都已半死不活,还想着那等下流事。
段凌刚立誓不再见陆修文,但听说他病,心里就烦闷起来,在屋里来回踱几步,终于还是破誓言,推开陆修文房门。
陆修文果然还睡在床上。床那小,他只睡半边,仍是早上那个位置,显然自段凌走后就没动过。段凌想起他早上虽同自己说笑,却始终没有起身,想来那时就已病。
段凌心头五味杂陈,见他只胳膊还放在外面,便走过去掖掖被角。
陆修文这回倒没昏睡过去,睁开眼来望他眼,道:“师弟可还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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