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越来越低，眼神里有
种说不出
绝望。
陆修文仍踏着他手，问：
段凌眼睛下就红
。
他记得陆修文那时双目已经失明，却还是样样挑拣香料，亲手将香囊佩在他身上。
他答应过他，这香囊片刻也不会离身。
可是现在……
段凌脚动不，便用右手支撑着身体，点点朝桌边爬过去。
段凌瞧着他道：“
心里想着那个人……就是你。”
陆修文却不信他，手指路滑下去，捏住他腰间佩着香囊。“段大侠上次说，除非你死，否则绝不会取下这香囊，唔，现在可以扔吧？”
段凌惊，挣扎道：“别碰！”
陆修文自然不会听他，手扯，便将那香囊扯下来，勾在指尖晃晃。他似乎相当厌恶这香囊味道，只是凑得近些，就皱起眉头来，使劲揉揉眉心。
段凌徒劳伸出手，道：“还给……”
些，很快就落下风。
眼看段凌就要将他擒下，陆修文忽然回眸望他眼，低叫道：“阿凌！”
段凌心绪乱，出招就慢半分。
陆修文趁势往后仰，取过石桌上古琴来，当作兵器向段凌掷去。
这掷用上重手法，段凌吃亏在只有只手臂能动，根本无从躲避，被那古琴撞中胸口，下摔在地上。
爬到半时，有只脚踏住他手。
段凌抬起头，看见陆修文俊秀脸孔。
这是他心爱之人。
但是他却再也记不起他来。
段凌心中阵剧痛，眼看着那香囊渐渐被火舌吞噬，嘴里喃喃道：“师兄……师兄……”
“段大侠都自身难保，还这
宝贝这香囊，倒要瞧瞧，里头藏什东西。”
陆修文将香囊打开来看，首先入眼，便是缕青丝。
香囊是段凌心上人送，这束头发，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陆修文心中忽生怒气，转眼看，见桌上放着香炉，便走过去打开炉盖，把香囊和点着火折子起扔进去。
香囊遇火即燃，滋滋烧起来，原本淡淡香气瞬间变得浓烈无比，整间石室都充斥着股异香。
“咳咳……”
他因受内伤，嘴角淌下丝血来，半边身体仍旧僵麻着，虽竭尽全力，却怎也站不起来。
陆修文喘口气，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本想跟段大侠好好亲近亲近，你既然这样不识趣，那可别怪不客气。”
他弯下身，用手指沾些段凌唇边血，然后慢慢抹在自己嘴唇上，叹息似耳语道：“其实，还真有点喜欢你，不过谁叫你心里想着别人呢？”
他说到这里，勾起嘴角笑笑，红唇染血，动人心魄：“得不到东西，不如亲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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