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忧草草吃过晚饭,脱外衣上床休息。他平时睡得甚早,不会儿就能入眠,这日不知为何走困,怎也睡不着。
月光从外面照进来,淡银色光辉撒在那枚琉璃珠子上,反射出点幽微光。
魏无忧仿佛被这光晃着眼睛,抬起手来挡挡,过片刻,他又缓缓放下手,皱起眉来盯着那颗珠子看。
然后是深深叹息。
魏无忧终于翻身下床,伸
谢欢锲而不舍,继续在外面喊:“师弟……”
魏无忧没有办法,只得开半扇窗子,对外头那含笑青年道:“要休息,明日还要早起练功,师兄也早点睡罢。”
“练功,练功,你每日只知道练功,难道不觉得累吗?”
“不会,很喜欢练功。”魏无忧低头盯着手中剑,道:“何况再过不久,就是师父定下大比之期,到时只有胜出人能继承教主之位,另个人……”
另个人被吸走功力,便是不死也成废人。
01
剑光凛冽。
魏无忧剑刺去,正中那人肩头。他点到即止,剑尖挑,便又回剑入鞘,面无表情道:“师兄,是赢。”
谢欢输比试,却仍是派温文模样,道:“恭喜师弟功力大进,你七绝功已练到第五层罢?”
魏无忧微微颔首,说:“先回房。”
谢欢笑笑,说:“成王败寇,自有天命。无论是赢还是师弟赢,那都好得很。”
他俩人武功不相上下,谁输谁赢,实难预料。魏无忧不愿多提此事,正要当着谢欢面关上窗子,却听“咚”声,谢欢从外头扔进来样东西。
魏无忧低头看,却是枚琉璃珠子,滴溜溜地在地上打着转。琉璃珠本身是透明颜色,只是在霞光映照下,折射出绚烂光彩。这珠子在山下也是稀罕之物,却不知谢欢是从何处寻来。
魏无忧静静望眼,没有弯身去捡,仍旧擦着自己佩剑。
天色很快暗下来。
他生性冷淡,不爱与人结交,便是跟从小起长大师兄也不亲近。且在这天绝教中,并无什情分可讲,越是同门之间,越注定要自相残杀。只因他们修炼七绝功,乃是门邪派功夫,开始精进极快,等练到第七层却再难突破,非得吸取同门功力,方能更进层。
魏无忧独居在个小院里,环境颇为清幽。他自幼痴迷武学,每日除吃饭睡觉,多数时候都在练功。练完功后,便换身衣服坐在窗边,慢慢擦拭自己佩剑。
魏无忧心无旁骛,另个人却是截然相反。
到傍晚时,谢欢来敲敲魏无忧窗子,在外头喊道:“师弟,今日去趟山下,带回许多新奇玩意,你要不要出来瞧瞧?”
魏无忧并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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