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受到某种牵引,勿勿赶往心上人住处,现在不去找她,或许再没机会见面。然而,在电车中摇晃里[2],等待他又是可怕怀疑目光。她定知道这起命案,而且按平日观察推测,难免对庄太郎心存疑虑。事实或许并非如此,但庄太郎心里有鬼,只能这看待。再说庄太郎那被逼上绝路困兽般模样,吓得对方顿时脸色铁青。
两人难得相见,却无法正常地交谈。庄太郎看出对方眼中困惑,便再也按捺不住,椅子还没坐暖就告辞。他漫无目地在街上徘徊,不管逃到哪里,这短短五尺之躯都没处躲藏。
日暮时分,庄太郎筋疲力尽,只好返回租屋。房东太太诧异地盯着才天就瘦得像重症病患他,然后,战战兢兢地递给眼神狂乱他张名片,说明对方曾在他外出时来访。名片上印着“××警察署刑警××××”。
“哦,刑警竟找上这儿,真是笑死人,哈哈……”
莫名其妙话脱口而出
不仅如此,根本没人知道那时庄太郎在郎房里。
“嗳,有什好担心?总是幸运得很。过去不也做过许多形同犯罪坏事?也从未被揭穿啊。”
没多久,他已能这样自安慰。旦放下胸中大石,与杀人时仿佛迈入绝境心境截然不同,心中倏然浮现人生荣华画面。仔细想想,多亏这场意外,使他不必费吹灰之力便能拥有让两人争风吃醋那名女子,由于社会地位和拥有财富差距,女子多少比较倾心郎,而今对手已不在人世。
“哦,是何其幸运!”
夜晚,被褥之中,庄太郎反白天忧虑,变得格外乐观。他裹在又薄又硬棉被里,望着天花板缝隙思念心上人。无与伦比璀璨色彩、沁入心鼻芳香及柔和音乐占据他身心。
三
不过,他安心毕竟只停留在被窝里。第二天早上,几乎彻夜未眠他刚睁眼,就看到刊登着让他提心吊胆内容报纸已经摆在眼前。读过内容后,他忽然感到些许轻松。报纸以横跨两栏大标题报道奥村郎惨死,也简单记述验尸情形。
“……由于弹痕位于前额中央,加上手枪掉落位置,判断死者并非z.sha,相关当局已循他杀方向追缉凶手。”
大意如此两三行文字鲜明地烙在庄太郎眼中。他看到这段,仿佛想起什急事,突然跳出被窝。但爬起来又能如何?转念想,他又钻回床上,仿佛身旁有惊悚东西般,用棉被蒙住头,蜷起身躯不敢动弹。
小时后(这段期间他身处怎样人间炼狱,就交由读者自行想象吧),他匆匆起身,更衣出门。经过饭厅时,房东太太向他打招呼,但他大概是没听见,并未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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