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匪夷所思吧,刚得出个推论。令兄亡故时窗户是关着吗?”
“不,书桌后开扇。”
“能否这样推测:由于杀害令兄凶手(假设真有此人)无意中撞到水壶,致使壶内水泼出,或者窗外飞进来什东西打中铁壶。后者假设是不是比较自然?”
“那,球是从外头飞进来?”
“对啊,既然掉在灰里,这样设想才自然吧。话说回来,你经常在后面草地投球,令兄去世那天也是吗?”
“……”
“还有点,人类在搜寻东西时,注意力大都集中在目光不及处,像房间角落或大型家具后面,对于近在眼前大型物品反而疏于检查。这种心态相当有意思,因此,最高明隐藏手法,就是不藏,大剌剌地放在眼可见地方。”
“那又如何?现在根本不是悠闲谈理论时候。”
“只是举个例子,”庄太郎慎重地接着说,“谁会注意到位于房间中央,眼即可瞧见火盆?尤其是盆里灰烬。”
“好像没人关注过。”
踱出租屋。
之后小时内,他到什地方、做什事,读者接下来自然会明白,这里就略去不提,为便于讲述,直接从他拜访奥村二郎讲起。
在奥村二郎家,发生命案同间房里,庄太郎与死者弟弟二郎相对而坐。
“那,警方找出嫌疑犯吗?”庄太郎致哀后问道。
“不清楚。”中学高年级二郎明显流露出敌意,直瞪着对方回答,“想大概查不出来,根本没证据啊。就算有可疑人物,也拿他没办法。”
“嗯,”二郎越显局促,“但球不可能飞到这里。虽然度越过围墙,但撞到杉树就掉下,也确实捡回,颗球都没少。”
“哦,球飞过围墙,你们是
“想也是,火盆灰烬极易受忽视。可是你刚才提到,令兄遇害时,火盆附近灰烬散落地,想必是被倾倒水壶溅起来吧。问题是铁壶怎会倾倒?其实,在等你时候,找到样颇有意思玩意儿。喏,你看。”
庄太郎拿火钳搅动盆内,很快挟出颗肮脏球。
“这球为何藏在灰里?你不觉得不对劲儿吗?”
二郎见状吃惊得瞪大双眼,脸上浮现几许不安神色。
“真奇怪,那种地方怎有球?”
“看来十之八九是他杀。”
“警方是这判断。”
“虽说没留下证据,这房间可曾彻底检查过遍?”
“那当然。”
“在书上读过,任何犯罪都必定有迹可循,关键在于肉眼能否发现。例如,某人进入这房间,即使未移动任何东西就离去,榻榻米上灰尘等多少也会发生变化。因此作者主张,透过缜密科学检验,再巧妙犯罪都能被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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