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通通都去死吧!
“鲜红夕阳中,朋友在原野尽头石子下……”
然后,他喇叭越发响亮、越发快活地高声滴答响个不停。
过会儿,再仔细瞧,年轻人早已不知去向,无影无踪,阿冬也站在其他客人旁,若无其事地专注于卖票工作,屁股口袋里,依旧露出信封角。阿冬似乎点儿都没察觉有人往她口袋里塞封情书,格二郎见状又心生不舍。这看,阿冬那天真无邪模样仍旧惹人怜爱。虽然格二郎毫无和那英俊年轻人较量并得胜自信,但假如办得到,就算多两天也好,格二郎希望阿冬能够与自己维持过去那般纯粹关系。
对不经人事阿冬来说,这恐怕是生平第次收到情书,要是她读那封信(那上面定写满令人浑身发痒肉麻情话)。而且对方又是那样个英俊小生(当时没其他年轻男客,几乎都是小孩和女人,她应该马上能猜出是谁送),她会有多雀跃、笑得多开心、心头有多甜蜜啊!她想必会变得多愁善感,不再像以往那样和格二郎聊天。啊啊,对,索性趁她还没读到那封情书,找个机会把它偷偷抽走撕掉吧。当然,格二郎不认为这种卑鄙手段能够拆散对年轻男女,但就算只有今夜,他仍希望和依旧纯洁阿冬聊聊,以为纪念。
十点左右,活动馆即将闭馆,馆前时之间人满为患,热闹无比,但没多久就悄然无声,除长期在公园里晃荡小混混外,游客大都已打道回府,又来两三个客人后,便完全没有声息。于是馆员回家心也急切起来,有些人甚至偷偷走进板墙里卫生间洗好手准备回去。格二郎趁着客人尽数离开时候走下乐队台,但未见到阿冬人影,心想她可能在卫生间,便进到板墙里探看。碰巧阿冬正对着洗手台专心洗脸,她圆滚滚屁股上,先前露出角情书这回露出大半个身子,感觉随时会掉下。格二郎起初并没有付之行动打算,可是见到这幕,他忽然坚定偷走情书念头。“阿冬,你动作真快。”格二郎说着,若无其事地靠近她背后,飞快抽出信封,塞进自己口袋里。
“哎呀,吓跳,原来是叔叔,人家还以为是谁呢。”
接着,她想到格二郎是不是做什恶作剧,摸着屁股转过湿答答脸。
“嗳,你就抓紧打扮吧。”
格二郎丢下这句,离开板墙,躲到旁边机械场角落,打开偷来信封。把信拿出口袋时,他发现重量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于是急忙查看信封正面,奇妙是,收件人并非阿冬,方正字体写着难读男人姓名,翻过来瞧,这哪儿是什情书,信封背面以活版印刷字体详细印着某家公司名称、地址和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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