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黄昏离开鱼津,在火车中过夜时,心境依然完全不同于平常。或许那就像过路魔,是瞬间让人迷失本性短暂疯狂。傍晚六点左右,从鱼津车站乘火车返回上野。不知算不算是偶然,抑或那带火车向如此,搭二等车厢[3]如平日教堂般空荡,除,只有名先到旅客蜷坐在对面角落坐椅上。
火车发出单调机械声,寂寥海岸险峻岩石及沙滩迅速从眼前掠过。隐约看到沼泽般雾蒙蒙海面上,悬浮在云雾深处抹残阳。艘大得诡异白帆船如梦似幻地滑行其间。这天没有丝凉风,闷热无比,连随着火车疾驰而钻进车厢微风也像幽灵样有头无尾。火车在短隧道间奔驰,错落有致挡雪柱将辽阔灰空及大海切成个个断片。
经过亲不知断崖[4]时,外头天色已经和车内灯光样昏暗。此时,对面角落同行者突然站起来,铺开坐椅上大黑缎布巾,把立在窗边个约两三尺大小扁平物放进去包成个包袱。这没来由地给种奇妙感受。
那扁平物应该是个画框,似乎有特殊意义,男子才会将画框正面朝着窗玻璃。根据状况推测,他是特意将原本裹在包袱里东西取出,并摆放在窗户边上。且当他重新包裹时,瞥见框里色彩斑斓画面格外栩栩如生,感觉非比寻常。
再看眼这古怪物品物主,发现物主更加奇异,忍不住大吃惊。
他穿着身窄领窄肩黑西装,这种西装式样极为古老,只能在父辈年轻时褪色照片中看到,但高个儿长腿他穿起来还是十分体面,点儿都不显土气,甚至是风姿潇洒。椭圆形面孔上,除双眼有些炯炯逼人外,其他部分及线条都十分柔和。他乌黑浓密头发梳整得十分漂亮,第眼感觉他约四十岁,但仔细瞧,满脸皱纹,应该有六十好几。那漆黑头发与苍白脸庞上纵横密布皱纹形成强烈对比,极其诡异,刚发现时惊诧不已。
他仔细包妥后,突然转向。那时正沉迷于观察他举动,两人视线碰个正着。于是,他有些难为情地勾起唇角,露出淡淡笑容,不禁点点头,以示回礼。
火车过两三个小站,期间们坐位置成条对角线,视线偶尔远远交会,又尴尬别开,重复数次。外头片黑暗,即使把脸贴在窗玻璃上,也只能看到海面渔船上朦胧舷灯孤零零闪烁如豆光线,再不见丝光芒。漫无边际黑暗中,狭长车厢恍若遗世独立世界,晃动着前进。好似只有俩被遗留在昏暗车厢里,全世界生物都消失无踪般。们乘坐二等车厢不管停在哪站都没人上车,列车员和车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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