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兄,却觉得他像西洋油画中人物般,神圣无比,叫人不敢贸然出声呼唤。
“可是,想到家母吩咐,也不能继续裹足不前。靠近家兄背后,出声问:‘哥哥,你在做什?’家兄身子震,转过头,脸尴尬,什也没说。趁着近处无人,在塔上劝说起家兄:‘哥哥这阵子模样,让爹娘担心不已。正奇怪哥哥每天都上哪儿去,原来是来这里。请告诉理由吧,至少告诉这个平素与哥哥最要好兄弟。’
“家兄迟迟不肯坦白,但经再三央求,他终于拗不过,开口倾吐深藏在心底个月秘密。提到家兄烦恼原因,这又是桩离奇古怪事。家兄说,约个月前,他登上十二阶,拿这副望远镜遥望观音寺境内时,偶然在人群中瞥见名姑娘,那姑娘美得无法形容,好比天仙,连平素对女人毫无兴趣家兄,也被她搅得情迷意乱、神魂颠倒。
“当时家兄只看到姑娘眼,便激动得手指乱颤,于是弄歪望远镜,他想再看第二眼,便往同个方向拼命寻找,却再也捕捉不到那姑娘姿影。从望远镜里看,她似乎离他很近,但事实上两人距离很远,加上人潮汹涌,就算看过眼,也不定能再找出来。
“从此以后,家兄念念不忘望远镜中佳人。他非常内向,所以患起古典相思病。现代人听可能觉得好笑,不过当时人真非常保守,不少男人对路上擦肩而过女孩见钟情,患起相思病。不必说,家兄拖着那连饭也吃不下衰弱身体,可悲地痴心祈祷着姑娘会再次经过观音寺境内,因此日复日,不辞辛苦地爬上十二阶,拿着望远镜寻找。爱情力量真是不可思议。
“家兄向坦言后,又迫不及待地拿起望远镜。实在同情家兄,尽管他行为希望渺茫、徒劳无功,却无法劝阻他。为这不幸情状热泪盈眶,直盯着他背影。岂料这个时候——啊啊,永远忘不那妖异美丽光景。虽然已是三十年前事,但闭上眼,那梦幻缤纷色彩,依然历历在目。
“就像方才说,站在家兄身后,看得到只有天空。朦胧积云之中,家兄瘦削西装背影图画般浮现,而积云不断移动,让人误以为是家兄漂浮在半空中。此时,仿佛烟火倏地燃放,五颜六色彩球争先恐后地飘上白雾蒙蒙天空。实在难以用言语描述,但那真犹如绘画般,又仿若某种前兆,让心里充满种说不出怪异情绪。究竟怎回事?急忙往下看,原来是卖气球不小心失手,气球尽数逃逸到天空中。当时,气球这玩意儿比现在稀奇多,就算知道彩球营造这不可思议画面,仍摆脱不掉瑰异心绪。
“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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