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她外表没问题。有,而且精神也不正常。——”她坐在靠这边床沿,胳膊肘撑着膝盖,愁苦泛白脸窝在两手中间,“跟其他人不样,打小就思路混乱,连最简单事都搞不清。什事到脑里都是团糟。不管想什,老有层雾隔在它跟中间,另外还有其他百十种想法堵在那儿,所以每回想法才冒出来就不见。老得在雾里摸着找,等最后找到,又得再三重复同样过程。你能解这有多可怕吗?辈子这样过,年复年,心里明白将来不会更好,只有更糟。”
“不能。”说,“听起来再他妈正常不过。没有人是思路清楚,不管他们怎装。思考这事儿本来就叫人头昏——雾蒙蒙念头瞬间即逝,只有尽可能地捕捉,然后组合在块儿。这就是为什人们会那执拗于自己信念和意见;因为和毫无章法过程相比,再疯狂想法都显得清晰完美、充满理性、不证自明。要是放弃,就得潜回那滩雾蒙蒙泥沼里,再糊弄出个别出来。”
她把脸从手掌里抬起来,羞涩地对微笑。
“真奇怪之前并不喜欢你。”她脸又严肃起来,“不过——”
“没有什不过。”说,“你也不小,该明白除疯子跟白痴之外,所有人偶尔都会怀疑——只要他们刚好想起来——自己并非完全神志正常。要找发疯证据太容易;自己琢磨得越深,想出来也越多。有谁脑子能经得起你给你自己考验?拼命绕圈子想证明你是疯子!真奇怪你还没把自己逼疯。”
“难说。”
“没有。信这句话,你很正常。不信也没关系。想想看,你打出生就很倒霉,开头就落到坏人手里。你继母毫无疑问是个毒妇,想尽办法毁掉你,到后来还真如愿以偿,让你以为你真中什家族诅咒。过去两个月来——在认识你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间祸事全发生在你身上,而你又因为相信诅咒,觉得样样灾难都是自己错,结果你怎?你大部分时间都昏迷着——时间长得足以让人疯狂;丈夫遇害时你尝试z.sha,只是还没失常到敢于承受子弹穿身苦痛。
“唉,老天在上,小姐!受雇于人,对你麻烦也仅限于工作上关注,可这其中有些事实在让不安。在庙宇时候还想去咬那个鬼魂呢,照说面对犯罪本应该是千锤百炼。今早——在你受尽折磨以后——有人在你床边不远处爆硝酸甘油,可你现在还能穿好衣服下床,跟争论自己精神状态。
“你要是不正常,也是因为你比常人更强韧,头脑更清醒,也更冷静。忘你丹恩血脉吧,想想你身上梅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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