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爆发出阵“哇”声,下意识回头,发现整条街道已经陷入大片火海中(6)。八角形小型烧夷弹成捆掉在地上,散地,差点儿就被那些烧夷弹击中。只见火海中有名中年妇人摔倒在地,挣扎着往前爬。勇猛警防团员冲进火海,帮助她逃出来。
估计敌军不会往相同地方投第二轮烧夷弹,稍微放心些,便专注地欣赏起火焰来。整条大街都覆盖在熊熊烈火之下,那光景美得惊人。
八角筒烧夷弹中塞满浸足油破布,坠落过程中,那些破布纷纷从筒里掉落出来,像轻飘飘羽毛似,慢悠悠地从空中往下坠落。只有八角筒会迅如箭矢,快速飞扑至地面,再狠狠地把残留在筒内油甩到地面上,那些散落地油渍又引燃另处火海,好在油量不大,燃烧持续时间都不会太长。要是不幸正好砸中木结构房屋,那确实能烧很久,但般都是砸中地面,柏油路上并没有什引燃物,因此火势很快就熄灭。
直出神地盯着它看,直到火光微弱如萤火。最后,宽敞地面上只剩无数细若游丝萤火,随后点点熄灭。那个过程美得就像场烟火表演。
从八角筒里面飞出来狐火(7)晃晃悠悠地飘在空中,还记得人偶剧净瑠璃《十种香》(8)旅途场景吗?舞台背景上大片摇曳烛光美如狐火,眼前就是把黑
边,在中间交错是高射炮弹划出来金银丝线芒草纹。
“是们飞机!它撞上去!”
空中轰地爆出大团火花,体形庞大B-29燃成颗火球坠落下来。坠落地点轰地又升起另大团火焰。
“干得好!干得好!这是第三架!”
警防团人群中爆出阵阵欢呼,还有人大叫万岁。
“喂,这里很危险,快进!”
警防团员用力推肩膀。无可奈何,只能摇晃着往外走。
空中光盛宴、周围杂音终于被推到顶点。从那时候开始,地面上也骚乱起来。火势不断逼近,里头已经待不住人,警防团员指挥众人去个广场避难。马路上挤满装着家当货车,还有人力手推车。
也混在这人群中跑出去。家里只有妻子人,想必她也逃出来吧?虽然内心很焦急但也无可奈何。
到处都是轰隆隆爆炸声,地上燃烧火焰发出如寒风般狂啸,和众人尖叫声汇合在起,震得周围人耳朵嗡嗡作响。在这些杂音之中,突兀地冒出“沙沙”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就像是午后雷阵雨敲打在屋顶上,那异常声音越来越近,拼命狂奔而出,因为知道那是成捆烧夷弹掉下来声音。觉得那些玩意儿就快掉到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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