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凶手(啊,那就是父亲啊)当然会这想。于是他等深山木先生回到镰仓时候,就像当初杀害初代小姐样,用极为巧妙手段,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犯下第二宗杀人罪。为什不趁着深山木先生在岛上时候杀掉他?是不是因为父亲在东京?蓑浦,父亲或许完全没有知会,很早以前就直藏身在东京某处也说不定。”
诸户话音刚落,忽地想起什似,走到窗边,扫视外头草丛。仿佛他父亲正蹲在眼前草丛里。然而暗沉沉盛夏庭院里,没有片草叶飘动,连叫个不停夏蝉,都死绝似静寂无声。
“至于为什会这想,”诸户边走回座位边说,“喏,友之助被杀那天晚上,你说你来家路上碰到个弯腰驼背诡异老头。而且那个老头还走进家大门。所以,杀害友之助或许就是那个老人。父亲年纪已经非常大,或许腰也弯。就算不是如此,他伛偻得非常厉害,走起路来,或许就像你说,看起来像个八十多岁老人。如果那个老人就是父亲,那也可以推测他从初代看到他时候开始,就直待在东京。”
诸户仿佛求救似望着,又忽地沉默不语。虽然有许多话要说,却终究还是不知该怎开口,只能板着脸,压抑沉默持续着。
“下定决心,”好会儿之后,诸户总算低声说道,“昨晚想整晚,决定,想回十几年都没回去过故乡看看。故乡在和歌山县南端,从个叫做K码头往西五里左右海岸边,有座俗称岩屋岛小岛,那里荒凉无比,几乎没有人烟。它就是过去初代小姐居住过,现在囚禁着那对古怪连体人孤岛(传说那里过去是八幡船[34]海盗基地,怀疑暗号可能暗指财宝位置)。父母家就在那里,不过老实说,原本不想再回去。光是想到那栋如废墟般阴暗宅子,心里就浮现种难以形容、既不安又恐怖、厌恶到极点感觉。可是,这次想回去看看。”
诸户脸上浮现下定决心凝重神色。
“依现在心情,想这做,没有其他办法。心里藏着这可怕疑念,连天都没办法静下心来。要等父亲回到岛上——不,或许他早就已经回去,总之要见父亲,问个水落石出。可是光想象就觉得可怕,如果推测成真,父亲就是那个心狠手辣杀人凶手话……啊,该如何是好?是杀人凶手孩子、被杀人凶手养大、用杀人凶手钱念书、住在杀人凶手为盖屋子里。对,如果父亲真是凶手,就劝他自首吧。无论如何,都要说服父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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