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又有人说:“话也不能这说,王老伯哪里来金子?”
“他说是在海上救两个人,菩萨心善给他……就这小颗金砂砾,却摊上性命。官官相护,这几个畜生真是该死!”
“哎,可怜王老伯,家里还有个孙子呢……”
这路人话音刚落,就瞧见半大点小少年,扑到白布上痛哭:“爷爷!”
古遥本来懵懵,他坐在马前面,瞧见那白布揭开,是那日海上遇上好心老伯,如今人已经去,苍老皮肤上满是血污,再看那几个守城门官兵,古遥忽地就明白是怎回事。
“们狐狸脚滑!走路会摔跤。”
给他揉揉腿和肩,古遥就凑在他身旁睡,容寂却还在看心法书,约莫亥时,方才熄微弱烛火。
他们在越州没有待两天,收拾番,容寂买匹上好骅骝,骑着从进来城门出去。
但出去之时,城门口聚集不少百姓,正在指指点点。
“都散,散!”
。
“成。”容寂背上布囊,牵着他出去,就在旁家客栈投宿,要间上房,热水,洗澡沐浴。
古遥凑上来要看,容寂挪屏风来挡着:“不许看。”
“为何,你又不是女子,有什不能看。”
“不论男女,都不能偷看别人洗澡,除非是夫妻。”容寂对他循循教导,生怕他养成个看见人家在河里洗澡就要跑过去看眼习惯。
自己给官兵用障眼法变来金豆子。
官兵回家看见自己金豆不见,或许是老伯进城时,不小心被搜出来这金砂砾,故此被冤枉打死。
“师哥……”他心里紧,无措地喃句,回过头看容寂。
少年这时模样却很陌生,眉眼压着,漆黑瞳眸深不见底,下颌凌冽地紧绷着,手指
“报什官!老子就是官!”
“看什看!都滚开,再看,把你们起抓进牢里!”
闻言,四周百姓忽然就散开,容寂听见有人说:“这些守城兵欺人太甚!那老伯是本分人,被他诬赖偷他金子,看就是他见财起意,害人性命!”
闻言,容寂转头去看,果然瞧见那天进城时、拦下他们官兵。
而地上,还有片白布,疑似是盖住具尸体。
“哦。”古遥坐在屏风背后,托着下巴,没有人时候,他又变成那半妖模样。等容寂洗完更衣出来,古遥就坐在床边,给他捶捶腿。
容寂挪开腿,问他:“你给捶腿做什?”
“师哥不是说,背很辛苦,很累,给你锤锤腿,捏捏肩膀,这样你明天就不辛苦,又可以背。”
“……”
容寂时无言,只能抬手用食指尖轻戳他鼻尖:“为何你总是不喜欢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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