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遥将生腐膏给他:“要抹这个,隋长老说,这个抹完就见效。”
“谁?”容寂没有用生腐膏,只用自己灵力覆盖上去。
“隋忍长老,他是怒剑峰弟子,是杨长老朋友,方才见到他,他人可真好,看见手受伤,送生腐膏。”
容寂不动声色地抬眼,眼黑如墨地盯着他。
手心层薄薄有些冰凉灵力覆盖,红肿平下去,露出原本白皙,古遥下不觉疼,开口道:“瞧隋忍长老是个不错人,想问他做道侣,身份低微,隋长老地位高修为高,他恐怕不乐意,师哥你是尊上,若你开口,兴许他会同意。”
在认真上课。
学些东西是好事。
容寂去看他几次,又回来,摸摸不会动狐狸分-身。
殿外树下置茶桌,竹席,容寂便坐于竹席上,算算时辰,知他来,煎煮壶茶,准备人间吃食,绵软糕点,香气四溢卤肉,晶莹糖山楂。
古遥收剑,除去身上伪装,跑他面前去。
隋忍见,问他手怎。
“方才上课,被老师敲打。”正因为打他几下,他后来听得格外认真,不敢再走神,就算是想师哥,也是想那下,马上回神。
“……你刚入门,这也是正常,好好学习。”隋忍怀中抱着狐狸,从自己储物戒中掏出黑瓷瓶,“这是上好生腐膏,以前初学御剑摔得皮开肉绽,便是涂抹这个,如今对也没有什用处,送与你吧。你抹在手心,会儿便好。”
“…多谢隋长老!”古遥忍不住低头闻闻他身上味道。也是有股狐狸毛气味,还有股青草香味,像是刚从草场遛狐狸下来。
二人没有多聊,古遥进玉屑山,守殿弟子虽然交班,但听说沈遥昨夜进三辰殿就没有出来,都以为他是不是死,如今又见他来,不免有些糊涂,能从大殿出来而不被他们发觉,也只有剑尊。
容
三辰殿日月同辉阵恢复原状,日光暄妍,渡在他身上,平添温度。
“上完课?”
“嗯,上完,”古遥坐在他面前,伸出红肿手,“今日长老打,他跟你样,也爱打人手心。”
容寂捏住他指尖。
方才他已然替他抵挡几下,不然怕是要皮开肉绽,而不只是皮肉红肿。
这外门医修,横竖只是个结丹,还是个境界不稳刚刚结丹修为,如何离开而不被发觉?
莫不是……剑尊送他回去?
那阵法甚至不需要他们通报,自动在他面前就打开。
古遥闪身进去:“师哥!”
对容寂漫长生命而言,几个时辰听着应该是不难熬,可今日却分外难过,每刻钟,他都要看眼天色,又看眼他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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