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木不耻下问：“具体点？”
穆康：“你没有理解巴赫
和声。”
方之木：“每个变奏声部走向
都背得下来……”
“是，你做到
主次有序，条理分明，但你没有把和声和旋律联系起来，更何况是变奏曲。”穆康不耐烦地说，“打个比方，你有没有想过，在这
小节里，巴赫为什
要这样写？为什这小节和弦是这样，后小节又全变？”
观众席里有人喊声：“这根本没人知道吧。”
穆康觉得自己是脑抽才会进来浪费时间。
方之木弹完最后个音符，音乐厅里掌声雷动。他起身，腼腆笑着朝众人示意，眼就看到穆康。
幸好这货嘴里烟头已经熄。
穆康没有鼓掌，他和方之木眼神对上，挥挥手，表示自己要走。
“穆大才子，给点儿意见吧。”难得见到这尊大佛，方之木毫不拿乔，张口就喊。
只是……谨慎地对那些人水平持保留意见。”
李重远：“呵呵。”
吸完最后口烟，穆康经过小音乐厅。门口人头攒动，看就有大事发生。
他咬着烟头走过去，古典钢琴系系主任黄滨教授得意门生方之木正在里面走台。这位方同学期末音乐会居然恬不知耻地公开售票，而又匪夷所思地开票即秒，时让穆康狐朋狗友们都生出“不如也卖卖票”痴心妄想。
穆康对于这种歪风邪气实在不屑顾。
“确实没有。”穆康缓缓道，“时代久远，巴赫内心确难猜。哥德堡绝对不算他最难作品，可你连去分析想法都没有。”
方之木沉默会儿，认真地说：“明白，谢谢你。”
穆康随意点个头，以尿遁速度滚。
穆康刚回到宿
虽然不欣赏方之木演绎，穆康也不想当众拂他脸面，随口夸道：“挺好，个错音都没有。”
方之木：“……”
穆康：“哈哈哈，真挺好，继续努力。”
方之木不屈不挠：“怎努力，穆大才子给个方向啊。”
全场几百名围观群众目光灼灼，穆康想走也走不掉。他叹口气，勉为其难端正些态度：“觉得吧，巴赫精髓，你还得多领悟领悟。”
穆大才子出现，众人纷纷买账让道。他路顺畅地进小音乐厅，两百人观众席已经满员，台阶上都坐满粉丝。
穆康静静靠墙站在最后，方之木正在弹巴赫哥德堡变奏。
音色如既往，是方之木独有温柔和明亮，线条也是跳跃却又绵延。J院钢琴之王，最擅长用笑着方式让人深思，大家都说方之木大概传承莫扎特缕神魂。
即使不会作曲，也有莫扎特那股凡人无法理解天才气息。
可他现在弹是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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