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授面色如常,仿佛并未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禁语。
小提琴演奏家和小号演奏家被管教授不按常理出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谁知穆康这次居然没有发火,只是沉默地和管啸对视良久。
终于,穆康把嘴里酒咽下,认真地说:“你说得对。”
邱黎明:“……”
陆西峰不停地朝管啸使眼色:怎
穆康把花插到桌上花瓶里,端起酒杯说:“很不怎样。”
邱黎明:“也觉得是,不知道怎就得奖。”
内部人士管教授说:“他是弹肖邦得奖。”
陆西峰不解地问:“那干嘛要演柴?”
“企划之前就定,这场得专门演老柴。”邱黎明顿顿,沉声说,“好像是张玉声赞助。”
提面命,把人个个指出来给小哥介绍,“他们人设你定得记牢,分别是路人脸小提琴演奏家、智障脸小号演奏家、老实脸音乐学院教授、和冷漠脸帅哥。”
小哥服务素质还是很高,立刻认真表示自己记住,又好奇地问:“为什前面三个人都有职业,最后个冷漠脸却没有?”
“老板这说,也不知道。”领班耸耸肩,拍把新人催促道,“快,去上酒。”
小哥纳闷道:“上什酒?他们还没点吧?”
领班:“四杯曼哈顿,去和吧台说。”
穆康没接话。
台上乐队进入新轮起承转合,小号手吹出几句断断续续感慨,从低音开始慢慢酝酿,拉扯出段宛如自省哀伤倾诉。
午夜酒吧里支独白爵士小号,无助得就像……那夜林衍眼中伤和泪。
调酒灼热穿过喉咙,管啸被威士忌热意和音乐回忆攒起勇气,犹豫半晌,开口道:“穆康,《困灵》不仅仅是你作品,还是林指心血。”
陆西峰酒杯倾差点洒出来,邱黎明怂逼地咳声,偷偷打量管啸。
这帮人来喝酒,曼哈顿雷打不动是开场第轮,调酒味道直接不纷乱,不会干扰品味音乐思绪。沸点驻场爵士乐队是即兴高手,演十几年,依旧每晚都是新态度新故事。也并不存在江郎才尽可能,毕竟人生未止,故事不尽。
这也是为什大家喝酒只来沸点,因为这里永远会有和岁月直接对话、深厚却又崭新好音乐。
酒吧里灯光昏黄,最耀眼三盏射灯分散对着舞台。乐队刚宣泄完波高潮,留下贝司和鼓在低低地铺节奏,小号手走到台边喝水,朝穆康四人招招手,又踏着贝司拨弦声若有所思地走回麦克风前。
爵士乐队成员同大伙儿都很熟,用不着再假惺惺地过来“哎呀去好久不见真想你啊有空约饭”。
邱黎明喝口酒,问穆康:“今天钢琴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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