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进展快得惊人。几位老师原本打算这两天只把《林中精灵》排好,谁知乐团成员用功和热情出乎意料,天下来就把曲子走得几无瑕疵,可以直接进入合排阶段,第二天上午便改成排《超人组曲》和宫崎骏。
夜幕降临,几个人围坐在民宿客厅餐桌前愁眉苦脸地吃饭。丹尼斯和安德鲁有样学样地把混在米饭里水果挑出去,穆康起身问老板要来几罐啤酒分给大伙儿。
穆康颇有经验地说:“酒可以送饭。”
丹尼斯道声谢,打开啤酒猛灌大口,对伙伴们说:“想让安娜和特雷西去美国。”
林衍然道:“她俩确实很有天赋。”
不像穆先生老是副凶巴巴样子,是乐团里包括安娜和特雷西在内所有女孩儿心中白马王子。
然而铜管声部清色深色皮肤小男孩,只有圆号声部有两位看起来酷得不行、似乎喜欢女生多过男生女孩儿,穆康这种随性不羁才子范儿居然在男生中很吃得开。林衍笑意盎然地观赏穆康手足无措样子,点要出手帮忙意思都没有。
穆康忍几秒忍无可忍,拎住长发男孩脖子把人从身上扯下来,冷冷地说:“曲子有练吗?”
长发男孩得意地说:“已经能背,先生。”
林衍:“很好,那就开始吧。圆号声部先去找亨利先生进行对指导,剩下声部到和穆先生这里来。”
“可以跟学。”丹尼斯认真地说,“不过更想把她们推荐去Emmanuel那里。”
穆康喝口啤酒:“如果没有奖学金话,学费不便宜。”
安德鲁也说:“还有生活费,他们家里负担不起。”
几位艺术家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面面相觑半晌,林衍说:“只能先把他们带出去演出,拿到点成绩后,再
完整版《林中精灵》虽然比原始版本长倍,但多出来部分都是主题变奏和再现,小成员们拿到新谱子后很快就能上手。长发男孩得意并不是自夸,小朋友们在老师不在时候确实很自觉,每个人都把曲子练得滚瓜烂熟,每个人都殷切期盼着老师们能快快出现。
每双眼睛都在问:还有新曲子吗?们还能排别!
这支在丛林深处默默无闻、悄然成长乐团,师资力量虽然听起来雄厚,指导老师个个都是国际大咖,但实际上教育资源和教学水平都深受硬件设施限制。乐团几个月才能正式排练次,大部分时间里,老师只能通过远程指导方式给学生上课。总来说,练习靠自觉、靠努力、靠天赋,就是不太靠老师。
这使得即使小朋友们求知若渴,真正能学到东西仍十分有限。
因为学音乐不能没有老师,就好像做学问不能没有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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