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岁，讲讲道理。”穆康放下筷子，好声好气地说，“这是
写
，对于音乐想法应该自己最有发言权吧？”
林衍看着穆康没说话，目光里没有丝毫软化迹象。
穆康耐着性子问：“你说是不是？”
林衍不置可否：“这是决定。”
穆康费解不已：“你得告诉为什
啊？”
穆康夹菜手倏忽停在半空，震惊地说：“什？”
从来只听说过作曲家客串指挥自己首演作品，没见过指挥家越俎代庖直接篡位啊？
两人隔着餐桌干瞪眼，
个神情执着寸步不让，个脸茫然不可置信。
林衍坚定道：“就这定
，以后你别来。”
穆康：“……为什？”
穆康用心写出东西绝无丢人可能。若把第次排练当做L团对名不见经传穆康资格考试，被考察对象毫无意外拿到最高分。
管理层满意至极，纷纷或明示或暗示地向史蒂夫表达“如果穆先生能直给们写东西就好”这美好愿景。史蒂夫脸上挂着笑，满口答应说“定尽力说服穆先生”，心情却复杂难言，拿不准这桩“来个穆先生送出去个Evan”买卖到底做得合不合算。
然而史蒂夫想法无关紧要，穆康本人也用不着谁来说服。
宝贝疙瘩合同就在这里，穆康早已把L团拉入“自己人”范畴，对组织态度开放敞亮。
美中不足是，穆康最近遇到件颇为棘手事：向来体贴窝心林三岁，忽然在猪蹄撺掇下和自己闹起别扭。
“你考虑下。”林衍并不打算解释，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以彬彬有礼口吻威胁道，“如果你不同意，就不指。”
穆康：“……”
两位音乐家直到就寝时分也没达成共识，连睡觉前“晚安”仪式都有不欢而散意味。穆康苦思冥想到半夜，想破脑袋也没明白林衍这般无理取闹到底是想干嘛。
瑞士高原夜晚悄无声息，湖边小镇正在沉睡，宁静如往常。
偏偏有两颗心不
“你想法不认同。”林衍说。
“什想法？”穆康依旧摸不着头脑。
林衍：“对于音乐想法。”
穆康尔康状伸手：“等等。”
林衍：“嗯？”
事发当晚，林衍心满意足地啃半盆猪蹄，先起身去洗手间洗手，后又重新坐回餐桌，轻描淡写地对穆康说：“以后排练你都别来。”
穆康正在啃最后块猪蹄，含糊道：“……嗯？”
林衍：“这部作品来排。”
穆康用力把肉咽下去，莫名其妙地说：“本来就是你排啊。”
林衍仿佛朝之间忘掉驾驭多年君子做派，很不讲道理地说：“意思是，接下里排练你都别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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