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身英雄,不过为拯救自己所爱之人,连光明都无法阻挡。
当英雄展颜,轻柔地对你说:“你相信吗?”
你便心悦诚服,甘之如饴地低下头颅:“相信你。”
世人从无例外,穆康也是世人之。
他凝视着林衍,指挥家态度温和谦逊,气场宛若波涛,把穆康紧紧包围。
穆康心猛地颤,瞪着林衍道:“这是什蠢话?当然得你指。”
林衍点点头:“是指挥,自然有发言权,对吗?”
穆康:“……对。”
“既然你不愿说真话,还不如交给。”林衍微微抬头,和穆康笔直对视,“你相信吗?”
他即使坐在餐桌前仍自信优雅,言语间有驾轻就熟不容置喙。
着天花板,大声说:“对。”
林衍亲眼捕捉到穆康痛苦,又心疼又无奈,悄悄握紧双手。
穆康重重吐出口气:“非得让说出来吗?林衍?以为……”
以为你心知肚明,也不会再问。
湖边清晨安静得像演出开始前音乐厅,两人坐在餐桌两端,彼此呼吸明明清晰可闻,却仿若隔着鸿沟。
穆康无处可逃,也并不想逃。
他心甘情愿地向英雄举手投降:“当然相信你。”
林衍:“那就交给。”
英雄再次升华出至高无上胜利,穆康长出口气,臣服道:“行。”
旁人或许难以理解,穆康却再明白不过。
他俩个在台上,个在台下;个在光明里,个在黑暗中。舞台灯光璀璨,林衍站在指挥台上,身姿笔挺,腿长逆天,用音乐问所有人:你相信吗?
那是穆康最喜欢诠释、最享受释放,布满林衍指挥棒下每个音符与细节。
那是林衍《英雄生涯》。
理查德·施特劳斯写出《英雄生涯》歌颂自时,约莫想不到此刻执着踏入黑暗英雄,并没有拯救天下苍生宏图大志。
林衍终于开口,声音平稳,情绪似乎毫无波动:“知道,但不赞同。”
穆康冷冷道:“赞同。”
“所以才让你别来。”林衍说,“们意见不统,会影响进度。”
穆康都快被林衍气笑:“这是作品。”
“你交给指挥。”林衍顿顿,反问道,“还是说你想自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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