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康：“嗯？”
邱黎明猛地吸
口烟：“这歌是不是讲
你和……”
“是
他让
临危不惧，
无论草场或坟地，
渊然长路未尽。”
唱
遍不到两分钟，凡星拨完最后个和弦，忐忑地看向穆康和邱黎明。
穆康闭着眼眉头紧锁，邱黎明低着头语不发，录音棚里片寂静，气氛深沉诡异。
领地主人面色自若，并不介意陌生人光顾。穆康没让凡星停下，歌曲平稳走入B段，凡星指弹再现A段四小节，压低共鸣腔，高声唱道：
“他有不值提万尺胸境，
献给苍天与大地，
有幡然醒悟寸私心，
请求他讲给听……”
穆康：“怎
理解？”
凡星老实道：“其实不太理解。”
穆康放下筷子，没往深处说：“重来，咬字干净点，不要这黏糊。”
凡星点点头，深吸口气，再次进入音乐：
“年少时爱来这里，
自己说十遍“冷静”，右手拨出个空弦。
穆康头都没抬：“G弦低。”
凡星：“……”
他仔细调好音，对埋头吃饭两个后脑勺说：“穆老师，邱首席，开始。”
穆康毫无反应，邱黎明抬起头，装模作样地模仿林衍语气说：“很期待。”
过好会儿，穆康才说：“先进去录吉他吧。”
凡星跟着穆康录五首歌，头次遇到唱完没得到反馈情况，拿不准自己唱得好还是不好，试探道：“刚刚……”
“先录吉他。”穆康沉声说。
凡星只好头雾水地进录音室，自力更生地搬凳子摆谱架支麦克风。
两位音乐家在外间翘着二郎腿发半天呆，邱黎明重新点根烟：“傻`逼穆。”
饭吃到半邱黎明吃不下去。
激烈又哀伤，恣意却惶恐，他从没听过穆康写出这种与性格大相径庭旋律。
太卑微。邱黎明放下筷子，震惊地想：他不是这样人。
音乐走过两遍反复B段，渐渐归于平静，凡星垂下眼，放低声音，轻轻哼出最后段：
“……他让泪流不止，
荒芜世界隅，
每当夜幕低垂之际，
坐在静谧湖畔，
写首新曲……”
旋律搭建得通俗优美，往深处听却能发现框架是流行音乐里不多见自然小调。邱黎明呼吸滞，瞥眼穆康，意识到自己似乎闯入个未知领地。
穆康踢他脚，对凡星说：“来吧。”
凡星清清嗓子，花半分钟沉淀情绪，指尖拨出穆康给出第个和弦。
四四拍，小节过门，四个走向未完和弦，凡星放缓气息，慢慢唱出第句：“年少时爱来这里，荒芜世界隅……”
穆康举起筷子：“停。”
凡星立刻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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