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们正走在条小巷子中,那是条普通南方小巷,地面铺着灰色砖,坑洼不平,放眼望去没有看到别人,地上都是树叶影子。记得太阳就要落山,夕阳把她头发染成黄色,像是香港老电影里滤镜,她走在右手边,马尾辫上卡着个白色发卡,也被同染成夕阳颜色,不知道为什,从小就觉得这是最浪漫颜色。
已经不记得说这句话之前们在聊什,但记得说这句话时心情。
子过得如此飞快,对来说还是第次,以往都是数着秒针过日子,觉得每天都是样难熬,时间长短对来说没有意义。
当对她说出第次觉得时间过得飞快时,她笑着看,说她也是第次有这样感觉。
往后回忆起她时候,总是先忆起她那天笑容,在那之前也见过很多笑容,但从未见过这温柔笑容,即便是十几年后今天,她笑容也宛若在眼前。
们约好下次见,尽管不需要这样约定,们下次定还会见到。
记得那天在回家路上,边听着她给推荐歌,边看着眼前风景。雨后空气闻起来有种泥土味道,城市也没有那喧闹,红绿灯颜色显得鲜明,看着漆黑片天空,总觉得跟平时看起来不太样,就连挂在头顶那轮月亮,也显得比平时可爱。
跟梦真见面开始频繁起来,们起升上高中,也多多少少远离曾让无比压抑同学。父母变得更加忙碌,时间跟几乎完全错开,周只能见上几面。身体也有改善,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发烧住院少年。感觉自己正逐渐走近这个世界,尽管还是隔着很远距离。
除音像店,们也会在街上漫无目地走。在那之前,走路总是低着头,不看周围风景,梦真也是样,仿佛因为有对方,们才在这个城市中找到其他可以停留地方。跟她在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与她交谈中,发现梦真天生就有种本领:她能让人不自觉地说很多话。和她说话时竟然也变得能说会道起来,她总是会因为句话露出灿烂笑容。有人会因为话而笑起来,这在人生中,是实实在在第次。
只是偶尔,也发现聊天中不协调感——那些笑容实在是美好得过头。有时自己都觉得说句无聊话,她依然会笑得很灿烂。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并未太过在意。
觉得找到个坐标,找到个可以谈得来人。把所有感受都告诉她,比想象更诚实,毫无保留。
“直以来都觉得世界里只有自己,没有人跟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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