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
叫什
吗？”周进繁也拔下
笔帽，瞄他
眼，声音很轻：
周昆被噎下，最后以含着警告
眼神盯他眼，关上门出去。
周进繁掏出干净笔记本，然后摸出手机：“关…嗯，老师，有微信没？加个吧好联系。”
“没。”他音色特别冷，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说，“你留个电话吧，有不懂就打电话。”
“哦…”周进繁没想到现在有人不用微信。
不知道关作恒具体是什情况、到底困难到什地步。只记得周昆前几日说，是孤儿，刚来春城好像是住在哪个亲戚家里。
所以古今中外各类书籍，都被周家夫妇二人搬回家。
书桌前，两个单人沙发挨在起，书桌背后挂幅画家胡雪然画苗族少女，房间里除屋顶大灯，台灯也开两盏，空间明亮。窗外是夕阳暮色下梧桐树影，橘红光芒从顶上圆窗直直地透入，有些刺眼。
周进繁这才忙着去找书包，找笔袋，手伸进包里，却犹豫着没拿出。
周昆哪懂他小心思，站旁指挥：“试卷，练习册，成绩单，叫你准备好，你拿出来。”
周进繁瞥他眼。
“去上面书房上课，”周昆说，“把水给你们端上去吧。”
今晚算不上是上课，周昆是请他先来，跟小孩认识下，故此约定是个小时上课时间。
上楼时，周进繁还直在看他，仰着头琢磨着他身高，目光扫过他优越鼻背驼峰弧度。
小老师身上有种不太像十七八岁年轻人气息。
周进繁觉得好不真实。
“号码是多少啊，给你打个。”
“135……”
“嗯嗯。”周进繁拨号。
关作恒手机调静音，他摸出来看见来电，挂断。周进繁注意到他手机型号，是国产智能机，看起来是崭新。
周进繁正在保存联系人，问他名字怎写，关作恒便把名字写在自己带草稿本上，
当37分试卷，真能随便拿出手？
关作恒这时出声：“有成绩单吗？”
成绩单……
“没带回来。”
旁边站着周昆又要数落，周进繁开口：“老…爸，是上课，你快出去吧，别打扰学习。”
干爹机构资助学生，在他想象中，就是网上那“强小壮”模样，应当是瘦骨嶙峋、吃不饱饭、高度近视。这怎这高不说，还有肌肉呢。
书房在顶楼，这是他个人活动区域。
书房紧挨着主卧，两间房之间通过扇厚重黑胡桃木双开门连接。
阿姨今天刚打扫过，房间很整洁，四周都是深色书架，其间塞满看不懂智慧。
圈子里熟悉风水师告诉他们，书这种东西，哪怕不读，放在家里也是增添文昌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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