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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作恒说：“换号
。”
意思是换号后，第次收到他消息。
周进繁又说：“那你手机给
看看，行吗。”
“看什
？”白炽灯顶光落在他黑色发顶，由上至下角度里，那睫毛长得几乎把漆黑瞳孔完全遮住。
“就看看。”
“还要身体乳。”连周进繁也觉得自己要求多要命，出门时候完全没想到这些，居然就带条内裤、牙刷、还有几张试卷。
“问问。”他去问关敏心，过会儿拿罐青蛙王子宝宝霜回来给他。关作恒站在外面，陷入阴影里，说：“你将就着用这个，成吗？”
“都可以，不挑。”
周进繁有洗澡唱歌、或听歌习惯，但在乡下可不敢这样，怕吵到睡觉老人和小叔。他速战速决，罐宝宝霜几乎被他用完，周进繁有点不好意思，默默地把盖子合上。想着明天去超市买新给关敏心，或者下次来，给她买套兰蔻。
他穿着凉拖跑进开着门房间，关作恒正在地上铺地铺，周进繁挺不客气地蹬掉鞋爬上颜色红犹如喜被床：“表哥，你真要睡地上啊。”
，周进繁才忽地想起什来，扭头看着他：“不是说菜市场都关门吗，藕也买不到。”
他答：“开。”
“哦。”
周进繁吃着吃着发现，这藕圆和记忆里味道不样，没那好吃，但还是香。
吃过晚饭，他在田梗上追着狗逛圈，天黑就回来，关敏心还在房间里埋着头做衣服，昏黄灯落在她和缝纫机上。奶奶和小叔都睡，狗也在屋檐底下趴下。
关作恒把手机给他，周进繁问密码，他答，周进繁划两下：“怎就几个app，你软件呢。”
“什软件？”
周进繁说微博，他说卸。
“你之前偷偷看过微博是吧，什时候卸。”周进繁
“嗯。”
“其实…你跟起睡个被窝，也不介意。”周进繁头发湿着，靠着墙坐，没钻进被子，两条腿伸长，半截小腿搭在床边，就在他眼前晃。
他想看看关作恒什表情，就发现他还是没表情，人坐在地上，背靠着衣柜木门，翻本书。头也不抬，说不用。
空气里弥漫着股很纯宝宝霜味道——用半罐在身上结果。
周进繁咬紧后槽牙：“你怎两三年不理，又突然回消息。”
周进繁说想洗澡，卫生间有个体化浴室，关作恒进来给他调热水，打开镜柜给他拿洗发水、护发素和香皂：“还要别吗？”
“睡衣。”
关作恒给他拿进来，是他平时穿衣服，洗干净。他要浴巾，关作恒拿毛巾给他。
“这是你洗脸？”
“嗯，你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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