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给你洗衣服吗?我不会洗。”
“会乐器吗?”
“幼儿园学过钢琴、小提琴。”
“……这你也好意思说?”
“怎么不好意思了。”
“这点钱是不是不能买表啊?”周进繁有点苦恼,“可是我考上大学,我爸妈也只给了我十万。”
“那还不是因为你考了二本?”他的新马丁嘉年华停在红绿灯前,“你就十万,还买这么贵的礼物给朋友?”
“我那是一本!”周进繁严肃纠正他,“正经一本院校。你要上我们学校门口说这,会被群殴的!而且我还有点压岁钱存款啦,加起来三十多万。”
“别买手表了,买点别的。要么你就去勤工俭学,这点存款照你这么花,几天就没了。你去打工两个月,甭管多少钱,你用这钱送我一百根钟薛高我也高兴啊。”
“一百根钟薛高也要好几万啊!”
周进繁脑袋伸过去看了下他的表,说好好看。
“万年历。”刘策道。
“我不懂,我想买个表送人。你给我介绍一下?”
“送你爸?”
“不是,送个朋友。你这个多少?”周进繁没关注过,但猜测不会便宜,“有二十万吗?”
车,我买不起。”他一脸委屈,“就算你借我车我也开不了,毕竟我没驾照。”
“我可没说要借你车。”
周进繁嘟哝了句小气。
刘策耳朵可尖了:“我还小气啊?我对你哪小气了?”
周进繁学着他的语气,脑袋一扭,仰着下巴:“我又没说你,你可别对号入座。”
“……周进繁你怎么考上本科的?”刘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的历史是数学老师教的,你的数学是历史老师教的。”
周进繁又算了算:“哦,只要两千块。那也不少啊,而且我上哪儿去勤工俭学啊……”
“会做饭吗?”
摇头。
刘策问:“那会洗衣服吗?”
“一百块。”
“那我买不起。”
“送谁的,男的女的,你预算多少。”
“预算……我要买两个,”一个给付时唯,一个给关作恒,周进繁觉得关作恒可能不会要他贵价的礼物,“一个贵点,一个便宜点。贵的不超过五万,便宜的不超过两万。”
“……你去闲鱼买吧。”
刘策气得戳他脑门:“你住哪儿?你学校是不是在西三环?我送你回去算了,”
“是西三环。我住地质科学院旁边,不过我还不想回去,你带我去玩卡丁车吧。”
他瞥过去一眼,发动了扯,“周进繁你不是不屑玩卡丁车吗?”
“这要分人,如果让我自己去,我不乐意去。”周进繁又变了一张脸,笑眯眯的,“你要带我玩我就去。”
刘策没有说话,手指搭在新车方向盘上,腕间戴一串艺术家标配的珠子,还有成功人士标配的江诗丹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