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发条彩信,觉得想谈这个恋爱挺费短信钱。
关作恒回是三个字:
“不听话。”
周进繁回复是颜文字,个哭颜文字表情。他已经八百辈子没用过颜文字这种东西,真怀旧。
他低头抿口赤澄朗姆,回甘好甜,是要在嘴里回味很久才能感觉到馥郁。就像关作恒这个人样。
但是,他不能控制自己行为。
而且买爱普生投影仪还没到,两个男莫非凑在电脑屏幕上看西语片?
“那你先开车回去吧。”
“送你上去。”
关作恒把他送到家门口,没坐,直接走。
都会送酒。
不是钢笔。
而且还刚好送到他癖好上。
他抱着盒子说谢谢,然后问:“表哥,在你眼里就是个酒鬼吗?”
关作恒点头。
不差但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提。
“刚教你时候,你连数列都不会写。”
“……”
“比较笨。”
“没有,你很聪明。”到晚上,他就把那个看着像是三无产品墨镜摘,在灯光暗淡车厢里,挽起袖子,微微敞开『露』出锁骨衣领,让他蠢蠢欲动,又不敢动,只敢用眼睛偷瞄。
周进繁进房间,先往脸上怼芦荟胶,坐在吧台上吃小蛋糕,拍照,发彩信给他说:“蛋糕里有提子!好吃。”
他想不到这个年代,自己还会用彩信这种方式跟人联系,真荒唐。
然后他把酒拿出来,闻又闻。
没控制住,起木塞,往玻璃杯里倒约20毫升。
“好香啊,就喝这点点。干杯!”
“好吧,不管怎说,”周进繁嘴角掀起,笑起来弧度像猫咪,“很喜欢你送酒,你要上去跟起喝两杯吗?”
“你晒伤,别喝酒。”
“晒伤跟喝酒有什关系。”
“你不能喝。开车,也不喝。”
周进繁想想也是,其实他还有招,请他上去看电影——
关作恒把他送到,才给他第二份礼物:“升学礼。”
他看关作恒从后备箱拿个挺大木盒子,差点以为是西语教材,没想到是酒——
今年六月,关作恒听合老总提,本土有个威士忌拍卖会,他就去。他不懂酒,但知识是可以学。
他知道周进繁好像喜欢朗姆酒,就拍几瓶,直放在他在北京租房子里,这才有机会给他。
周进繁很意外,但特别高兴,觉得他不是没有情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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