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繁订的票,两张国航头等舱。结刚登机,就掉头想走——
这航班的空少是小前锋。
他刚一进舱门,穿着空少制服的小前锋就拉他一下:“繁繁,
“……”
关作恒像是从一个房间挪到另一个,周进繁见他在走动,然后他说:“你在家里这么讲电话?”
“放心啦,我家没人,都出去打牌,不然我哪里敢讲『骚』话。”
“小繁。”他顿顿,“你们那儿有人放烟花吗?”
周进繁说有啊,似乎能懂他的思:“你是在想我吗?”
周进繁晚上给他打电话,还问:“小泥哥哥,你怎么给我这么多压岁钱。”
是真的对自己非常舍得,要说他节俭,似乎也还,租挺贵的房子,开一百万的车,偶尔也买很贵的衣服。但自己肯定是他花销最大的一项。
关作恒让他拿着花。
周进繁又说:“你没发现吗,你在养我啊,送我上课接我放学给我做饭。”
“你还小,我养你不是应该的吗。”
里睡到晌午,送他去机场,才去外公家里过年。
外公米康正拿着他卖字儿这消息说事:“我们小烦的字,在外头卖几千一幅,今年的春联交给你来。”
“是吗?”米莉说,“我怎么不知道呢?小烦,你多久开始卖字的?”
“就上大学啊,没卖多少……”后面他不让关作恒买,那几幅字,又卖一幅出去,还剩几幅丢画廊,无人问津。
“我说呢,”周昆的眼神落在他有些发肿的嘴唇上,凝道,“难怪这几个月没跟我哭穷,自己赚钱?行啊。”
“嗯。”
“哈!巧,我也是。”
关作恒说是很想很想。
他不那么显地表达心中所想,但这时相当确自己在想什么,就是在想念一个人。
元宵过后,关作恒转机到春城来,跟他在机场碰面,飞首都。
“不小啦——”似乎身边人都是如此想的。
没有一个拿他当大人的。
“而且你是心非啊,你声声说我小,那怎么还跟我上床。”
关作恒辩不过他,说两码事。
“那怎么能是两码事,你艹我的时候没那么想啊。”
“不,我还是缺钱花的!你不能因为我自己在赚钱就不给我钱花。”
外公忙说他有他有,转头给小烦转几万,又给他拿个两万的压岁包:“没钱花就问外公要,你几幅字呢,我挂到书法协去,给你入个。”
至于为什么没用钱,貌似是因为跟关作恒在一起后,他从来不让自己花钱。有人养,他自然不无故去找周昆哭穷。
过年这几天,周进繁什么也没干,收三十万的压岁钱,大头不是家里人给的,是关作恒给的。
其实关作恒上次给的钱,他都还没花,拿去买信托,有固定收益。不手的话,这笔钱以一直留着理财,或者以后出门旅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