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正军耐着性子问他:“孩子,两天前夜里,你听到什,看到什,你告诉叔叔。”
张小兵似乎失去语言能力,他“啊啊”地发出微小声音,连转动眼珠似乎也十分费力。
当月,参办阿陵案所有人员,达成共识:保护证人,不向社会公开。
旦让凶手知道这个孩子在世,那他恐怕要不计后果地杀人灭口——是,这个孩子是个绝佳钓饵,但怎能用人性命去钓取罪犯?
在往后许多年里,这些人慢慢散落在人海,有些人不堪重负,辞职离开,也有些人停薪
门里蜷缩着个孩子,他在这个柜子里已经呆不知多久,如果案发当时他就在这个柜子里,那他已经在柜子里蹲整整两天两夜。
他下身实在肮脏不堪,薄薄短裤上全是屎和尿,湿又干,变成条条黄褐色痕迹。人已经昏厥,蜷在柜子里,像是死样。
房正军紧急地去试他鼻息,又试他脉搏——还活着!还活着!
他把将这个孩子抱出来,几乎张口就要喊“还有人活着”,下秒,他闭上嘴。
不能让人知道这孩子还活着。
办人员,房正军责无旁贷,报告之后就立刻驱车赶往阿陵。
连环杀人,还是那样手法,已经是第四案。这次受害者是三口人,对夫妻和婆婆。
房正军进现场,头像针扎样疼。凶手把犯案现场打扫得这样干净,场面是那样熟悉。
他在嘲笑警方。
是,你们抓不住。是,你们根本不懂。
因为凶手可能就隐匿在极近地方。
他随手脱下衬衫,裹住孩子脸,另个人走过来,他们像抬尸体样,迅速而小心地把这具幼小“尸体”抬出案发现场。
抬着这具“尸体”另个人,就是现在长安市公安局副局长,陈国华。
这个叫做张小兵孩子,是整个金川连环案中唯幸存者,也许亦是唯目击者。当时他只有十岁。
他在武警医院得到救治,醒来之后,他既不说话,也不会哭,只是大睁着眼睛,向天花板发愣。
尸体已经开始膨胀,房间内弥漫着臭气。房正军言不发地戴上手套,检查每个房间,看看是否可以找到遗留证据。这个房子是自建房,被害者全部集中在二楼堂屋,房正军点滴地搜过去。
忽然地,他在尸臭里,闻到另种奇怪气味。那不同于死人尸气,是种活人才有、便溺气味。
厕所在楼,这不是厕所传来气味。
他循着这气味,满屋地打转,最后走到个矮柜前面——太矮,很难相信这里会藏着人,也许只是猫或者狗。房正军思量片刻,还是蹲下身去,打开那扇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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