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好大,还有个大泳池!很大那种!甚至有spa用按摩床,各种奢华精油铺张地堆在柜子里,墙上挂着名画,元霄犹豫地心想……应该是真画吧?挂在浴室里,也太糟蹋。
他出来时,白问霖坐在窗边沙发上看书,他鼻梁上架着个很薄眼镜,让他看起来像贵族般儒雅。房间有许多盏昏暗筒灯,沙发旁落地灯是暖黄光,温暖地映照在他英挺侧脸上,使得他棕发变成柔软
“吃烤全羊。”
元霄:“……”
“不吃那个,别……你让吃点别吧。”他很少吃羊肉。
白问霖俯首:“你说梦话时候,咬着耳朵说你要吃烤全羊,就在纽约找个内蒙厨师。”
“不吃不吃,”元霄羞愧地说,“肯定是太饿,说梦话不能信,你把饼干给吧,别喂。”
现在回来,自然是好得不得。
白问霖便又不说话,单是注视着他。元霄回望进他眼睛,可是那双幽深眼眸中,是他不能捉摸情绪,好似酝酿着什不可说秘密。他知道白问霖心思深,但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当初好好阳光少年,怎如今变得这般深沉?
他不免想到白问霖副人格。
两个人格性格天差地别,眼前白问霖让他心生陌生、距离。但如果是阿尔,那肯定会好得多,他只会扑上来抱着自己在床上滚上圈,像只小狗——在元霄这里,白问霖和阿尔是两个人,也是同个人。
白问霖对上他目光,心里刺下:“你在看谁?”
白问霖把盒海苔味饼干全给他,这是刚从警局出来时,在便利店买。白问霖甚至还记得他口味。
吃顿中餐后,元霄被白问霖领回他顶层公寓。白问霖没有问他更多问题,把自己睡衣拿出来给他穿:“还洗澡吗?”
这间公寓在曼哈顿黄金位置,顶楼,拥有巨大落地窗,能俯瞰整个纽约城。
那张床是很冷淡灰色调,看着松软舒适。元霄哪怕再累再困,也不可能脏兮兮爬上白问霖床睡觉。
“洗。”他拿着睡衣钻进浴室,进去就震惊。
元霄还未回答,白问霖就道:“他吗?”这让元霄莫名有种无地自容心虚感,也不知道白问霖是什时候知道他双重人格这件事,他直隐瞒得很好,临死也嘴严。元霄硬着头皮问:“崽……他怎样?”
白问霖面容显得更冷:“很少出来。”
元霄应声,正打算坐起身,就被白问霖摁住肩膀,元霄这个内蒙大汉立刻被他摁回原位,后脑勺重重撞在他腿上。
“别动,马上到。”白问霖道。
“去哪?”他又从白问霖身上闻到那股雪茄味道,很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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