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角,准备起来上个厕所——可这点小动作似乎惹到旁边男人。
白问霖只手臂不由分说横过来,搂住元霄腰,
起作用。
元霄自然而然地把他当成阿尔,摸摸他额头:“崽崽,脸怎这红?”
白问霖还是不说话,眨眼,慢吞吞伸出双臂——那是个要抱抱姿态。他做这些时,脸不自然地发红,觉得羞耻。
元霄似乎很无奈,可还是俯下身去抱他:“现在可以起床吧?”
霎时,白问霖心头像被猫爪子轻轻挠下。
,最后还趴在对方膝头撒娇时,白问霖贯温和面容,慢慢沉下去。
他开始观察起另个自己。
那完全是另个极端。总是愚蠢撒娇,而且智力明显有问题,还不会说话,动不动就扑倒元霄、趴在元霄腿上睡觉,要抱、要喂、要亲……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弱智狂犬病。
而且元霄显然对他很好,非常喜欢他,抱着他亲昵地叫“崽崽”,抚摸他头发,白问霖从来没有让他那亲昵地抱过。显然,元霄喜欢那个狂犬病远甚于喜欢自己。
观察很长段时间,白问霖对狂犬病性格、乃至于弹琴风格,都已经如指掌。
那是他第次尝到甜头。
清晨,白问霖睁开眼之前在心底告诉自己:“狂犬病要是死就死吧,再也不要装成那个狂犬病样子去讨元霄喜欢,这是最后次。”
从第次无意间尝到甜头,他便有意无意地故意去误导元霄,让元霄误以为自己是阿尔,在这种伪装下,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元霄对他好,无需克制。
今天是周末,没有工作也不需要上课,元霄最近实在太累,心情又丧,很想睡个懒觉,奈何生物钟把他给叫醒。
十月魔都天气可不凉快,元霄热得把被子蹬开。旁边白问霖还在睡。彼此挨得很近,似乎是自己在睡梦中不小心滚到白问霖那边去。
某天早起,醒来后发觉自己又“梦游”白问霖,并没有直接起床,而是躺下装睡。过会儿,醒来元霄看见他还在睡,便轻手轻脚地给他掖被角,并未叫醒他。
又过分钟,白问霖悄悄把眼睛睁开条缝。
然而叫他没料到是,元霄正在衣帽间换衣服,或许没想过白问霖会醒,也就没有关门,毫无遮掩。白问霖侧卧在枕,瞥见那瘦削白皙后背,微躬着腰在褪裤子。他先是闭上眼,几秒后,又把眼睛睁开点,怔怔地望着。
他从不赖床,可那天鬼使神差地赖起床,颗心在胸腔里跳得又轻又快。换完衣服元霄走回床边,微微掀开被子,看他醒没有。
白问霖睁着双没睡醒眼睛,眨眨,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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