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钱财的泼皮恶霸一般。
龙涯啐了一口,抬眼见马上的女郎也在回头观望,若有所思。龙涯心想莫非你还识得这班辽人不成,正要开口相问,却觉得路上朔风忽而紧了起来。风向不定,原本细盐般的雪屑片刻之间顿时大许多,被大风刮得旋个不停!他久历江湖,自是听过这雁门关外“旋毛风”的厉害,倘若这时节再加上,bao雪,只怕是目不能视方向不明,运气不好便迷失荒野葬身雪中。于是伸手揭下身上的皮裘大麾盖在那女郎身上,沉声道:“姑娘且抱紧马脖,咱们得赶快找个地方避一避!”说罢勉力辨明方向,拉了马匹前行。
那马儿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阵仗,吃了惊吓就裹足不前。奈何龙涯手臂千钧之力,那畜生自也拗不过去,唯有亦步亦趋。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地上的积雪早已没过小腿!龙涯心中暗叫不好,寻思再不找个安全的所在,只怕要糟糕。忽而远远看到一点灯光,于是赶紧拉了马匹直奔而去,到了近处却是一处貌似寺庙的庄园。
龙涯将马牵近门廊下避风之处,方才伸臂将那女郎扶下马背,再抬眼看那庄园,只见房屋半旧,门上匾额上书“鬼狼驿”,上面一排辽文,下面稍小的字体却是极为方正的宋体小楷。名儿挺怪,只是见得门前破损的石雕佛门灵兽,想来这所驿站本是由寺庙改建而成。庆幸的是这里虽是辽国的驿站,却也可留宿与人方便。龙涯心头一宽,伸手去拍那门上的铜环。只是拍了许久也没人来应门,而门廊外风雪呼啸,遮天蔽日,甚是怕人!他暗中寻思,遇上这等鬼天气,只怕那班长居寒地的辽人也少不得要吃些苦头,正在思索之间,果见那队人马东倒西歪而来,到了近处,却发现人数少了小半,想必已然折在那风雪之中!
马车自是不见了,就连原本骑马的三人,现在也只有先前见过为首的两人还牵着马,那文生却抓着一马的鞍蹬,举步维艰地跟在后面。另一匹马上还伏着一个女人,一身白色狐裘盖住全身头面,想必是那牵马
之人的妻房。
这么多人挤上前来,原本宽阔的门廊顿时水泄不通,外有寒风呼啸好似怪兽狂吼,而进了门廊的辽人自不比得龙涯知礼叩门,少不得连踢带打喝骂连连。很快,门外的吵闹惊动了驿站里的人,大门扎扎扎的一阵闷响,总算开了半扇,众人早一拥而入,把门后的那个厅堂填得满满的。
开门的人身着杂色狗毛皮袄,面上缠着一些灰色布条,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孔嘴唇,背心微驼。即使如此,倒不觉如何矮挫,想来伸直了腰背,应与龙涯相去不远才是,只是肩膀颇窄,显得有些单薄。身后还跟着十来个打杂的小厮,也不过十二三岁年纪。
龙涯转眼看看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