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涯与燕北辰见得此等情形，也不由得暗自称奇，心想倘若航程颇长，理应多备些粮食饮水
里追凶也不见得可以完成任务，岂不是坏
你
贯
规矩。”
燕北辰神色冷然：“然则，龙捕头是想要个理由，才会让
同往。”龙涯抄手笑道：“没错，很是好奇。”
燕北辰目光落在远远江面那几星船火上：“因为女儿。”龙涯眉间微动：“据所知，你声名向不太好，更孤家寡人
个，何来女儿？”
“声名？”燕北辰嗤笑声：“也无怪，世事本就如此。昔日年少轻狂，少不得欠下些风流孽债，名声狼藉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你真有个女儿？”龙涯见他这般神情也不似作假。
燕北辰默然，半晌才沉声说道：“千真万确。夜来之母乃是当年汴京城中最当红占腊国歌姬，因肤色微黑发亮，双眼幽碧，又相貌美艳，能歌善舞，故有黑珍珠之称。费尽心思终获她垂青，却因为当年年少风流用情不专，而激得她怒之下下嫁商贾为妾，从此再不相见，也是两年前才得知她早珠胎暗结……”
龙涯笑笑：“没兴趣听你风流韵事，就算是真，你也可以打道回府，据所知，应该不在船上。”
“女儿夜来自是不在那船上。但拐走夜来就是那群人。”燕北辰看着星点船火，目光森然：“两年前夜来意外得知自己身世，便揣着当年送与她母亲定情信物飞燕镖出走寻，接着便失音讯。黑珍珠百般无奈方才修书与，道破此情。知道自己还有个从没见过女儿，于是四下打探才发现就在夜来失踪同时，应天府方圆百里共走失三十几名年轻女子，最大二十六岁，最小……便是当时只有十岁夜来。而在同时间，应天府也出现过有人服食紫色五石散致死之事，起初还未将两件事联系起来，直到这两年行走江湖四处打探，才知每年这个时候，宋境之内总会有紫色五石散流入，而同时也有年少女子失踪，少则二三十人，多就好似这遭般，五十余人之多。是以相信，跟着这干人等，定可以寻回女儿夜来。”
龙涯眉头微皱看着眼前这个传说中浪荡不羁男人，而后翻身上马，沉声道：“走吧。”燕北辰言不发，翻身上马。两骑沿江岸紧随那江中大船而去。就这般路跟随，日夜兼程，待到装载绣女大船至扬州埠头，已然是七日之后。出海航行非内陆江河行舟可比，所需物资更是不可或缺，木大娘行人于此处停泊两天，外出采办不少货物，却多是些布匹、瓷器之类物事，更有罐装火油若干坛，待到货物运上船去，船身吃水线又上移两尺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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