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梦川,掠夺梦川外疆,进而把持诸部之间的资源交易,一统天道六部,这一切早在计划之中。只是还未完全部署妥当,若是这个时候仓促起事,很难保不会影响大局,何况皇弟还在梦川,若是魇璃这个时候死了,也自然送掉了他的性命,实在不值,也难怪这刁顽女人如此有恃无恐。
“我就不信你真不要性命!”时羁心有顾忌,口上虽不示弱,原本紧紧扣住魇璃双腕的右手倒是撒了开来。
魇璃的右手如同滑溜的水蛇一样从时羁指缝中溜了出来,继而攀上时羁的脖颈,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含笑带讽低声言道:“不妨一试。”
时羁与魇璃对视片刻,一腔欲念早转为满腹憋闷。被那女子这般戏耍,软玉在怀却偏偏动不得,自是心有不甘愤恨难消,抬手一巴掌重重地扇在魇璃脸上,起身转身愤然离去,怎奈身后那女子满是讥诮的笑声不绝于耳……
魇璃看得时羁去得远了,方才止住笑,轻抚发痛的面颊,伸手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坐起身来,手掌挥处,原本大开的房门已然啪嗒一声关闭,随后抬眼看看顶上横梁冷声道:“下来!”
鹰隼矫健的身形已然自梁上翻了下来,剑鞘挑起一袭纱缦盖在魇璃身上:“适才帝女在水中与那时羁角力,莫不是想将其拉下水去,将其俘获,再借他来胁迫风郡放我们安然离去?那时羁乃是军中猛将,武技法力都非比寻常,更何况在这风灵所属之地,凭帝女一人之力哪里是他的对手?倘若帝女有何闪失,微臣如何向圣上交代?”
“我的死活他早不放心上,又何须你去交代?”魇璃冷冷言道,“你猜对了一半,我是打算靠时羁脱身。今日一试,那时羁虽狂妄*逸,但也非色令智昏之辈。适才颇为小心提防着我会借水之灵力对付他,看来功夫必须做足才成……”
鹰隼听得魇璃言语,不由叹了口气:“帝女拿自己来做诱饵,未免赌得太大了。为何帝女还特命鹰隼按兵不动?适才那时羁若是不为帝女言语所动,岂不危险?”
魇璃呲笑一声:“时羁性情,bao躁易怒,却不是鲁莽之辈。他能在风郡一干帝裔中出类拔萃,跻身储君,绝不只是靠着武力震慑天下,其心智头脑也是不弱。便是再激怒冲动也会留一分理智来审时度势。他既然顾着大局,也惜着皇子翱的性命,就不敢真的在这个时候对我无礼。这七百年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风郡皇室的监视之下,而那时羁性情举动也一样尽在我的眼中,若非知己知彼,我也不会去招惹他。”
言至于此,魇璃沉吟片刻继续说道,“要是你我二人联手自然可将其擒住,但一番激斗必定动静不小,外面的守军数量众多,就算挟持时羁只怕也难走得出这瑸晖宫的宫墙,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