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知晓她素来沉静少动,今晚这般搏命奔走只怕比以往几天体力消耗更大,也难怪这个时候会体力不支,于是快步过去将她搀起来引到众人面前:“这位是藤州帝女沅萝,是与相依为命好姐妹。”沅萝乍然见得这许多生人难免有些胆小,怯生生地与众人见礼,抬眼见得魇暝不由得呆,心想难怪魇璃总把这位皇兄挂在嘴边,原来是如此雍容人物。她少小离开藤州囚居瑸晖宫,除侍卫之外所接触过男子也只有时羁、鹰隼两人。
时羁俊朗神气但狂,bao下作,就如同摧毁万物飓风,叫人避之唯恐不及,所带来记忆叫人不堪回首;鹰隼气势不凡少言寡语,就像是把深藏鞘中宝剑,仅在危难之时才识锋芒。而眼前这位梦川大皇子魇暝,虽然有着双忧郁眼睛,却无疑是温和。和魇璃几分相似轮廓,更是带来几分莫名亲厚感,就像阳春里江水,灩灩随波千万里,泛着宜人温暖气息。
魇暝见得沅萝脸上怯
随从早已单膝叩首向魇璃见礼,齐声道:“臣等叩见魇璃帝女!”
魇璃抹抹眼泪,且挥手让他们起来,转眼看去,只见那十二人皆是身材魁梧,形貌威严,想来就是鹰隼所说皇兄离开北冥大营时带出来亲兵将领,于是微微颔首道:“为魇璃人劳动各位将军,实在汗颜。魇璃且在此谢过。”
众将领自是躬身还礼。
魇璃转眼怔怔地看着魇暝,目光落在他头顶乱发上,心想他改以往典雅雍容,原本光耀夺目双岐灵角也不见踪影,果然还是暝哥哥待最好,始终不离不弃,牢记着当年约定,不仅以身犯险甚至就连兵权江山也可放下,这等深情厚谊恐怕是生世都还不……
鹰隼早已架着时羁拎着铘赶上来,见得魇璃垂泪情状,心想这帝女胆略过人心计深沉,然行事手段极端,可敬可佩之余却不免有些可怕,不想真情流露却与寻常女孩无异。思量之间放下时羁与铘,向魇暝见礼。
魇暝微微颔首:“上卿不必拘礼,全仗你甘冒奇险代入瑸晖宫营救帝女,兄妹二人才有这见面机会。待回朝之后,自当禀明父皇大加封赏,以酬谢上卿英勇。”
鹰隼垂首道:“微臣并没帮上什忙,全凭帝女智擒风郡太子时羁,才总算得以逃出生天。”
魇暝闻言看清地上昏迷不醒时羁面容,不由又惊又喜:“果然是传说中风郡第勇士。此人甚是神勇,你们究竟是如何将他擒下?”
魇璃开口言道:“这些事咱们还是离开再说吧,此地尚属险境……”言语之间突然想起沅萝来,“阿萝呢?”
转头望去,只见沅萝才奔到近处,脚步虚浮不由自主地绊,“哎呀”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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