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前去藤州边境上破结界,以大量活马鲜血将魔
藤引致皇城之下,事先便做了防御。”
魇璃点点头,蹲身抱起小铘对魇暝说道:“铘与我情同姐弟,加上他这忘渊皇子的身份特殊,对于当今天道局势而言不容有失。这一路逃亡只怕尚有无数险情,烦请暝哥哥代为照料。”
魇暝闻言点点头,伸手将铘接了过去,对魇璃说道:“皇子铘的安危璃儿不必劳心,为兄自会小心在意。”
鹰隼心想这帝女执意带上铘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难怪当初执意不肯随自己出逃,而是选择冒这许多风险。起初见她将藤州别院里的几十号活人当成饵食吸引魔藤,手段颇为狠辣,原来用意并非只是为了迫使时羁放众人出宫躲避,而是为藤州之行削减风险。声东击西遣走重兵,又刻意安排大皇子在临近运河的南门接应,终凭着大皇子的御水之术力挫守军逃出生天。擒时羁为掣肘风郡;救铘,也为拉拢忘渊,用意全在大局,而今弃赤风关而取道藤州绝境更是出人意表。看她年纪虽轻,却大有运筹帷幄之能,难怪连大皇子也对她言听计从。思虑之间俯身去提横在地上的时羁,却被魇璃叫住:“且慢,这厮由我来押解,你只管保护好阿萝便可。”却是深知沅萝弱质芊芊不谙半点护身之法,要在险境长途跋涉,少不得一个威武谨慎的人物贴身护卫。这些时日朝夕相对,早知晓鹰隼行事小心谨慎,且在场诸多将领皆是初识,相对而言自然最信得过他。
鹰隼因琉璃灯之事对沅萝心有芥蒂,听得魇璃之言不由心想这帝女真是好关照,明知自己不愿理会那麻烦女人,却偏偏派下这等差事。于是开口言道:“这厮虽中了帝女的血禁咒,但绝非等闲之辈,只怕……”
魇璃不以为然道:“且取了绳索将其捆了。待到进了藤州地界,他身上的灵力自会被藤州的结界压制削减大半,自然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来。”说罢拉了沅萝交到鹰隼手上,“总之,阿萝就拜托你了。”
沅萝听得魇璃安排鹰隼保护自己,不由得心念一动,心想虽然她曾拿我为饵引时羁入局,而今倒也非全然不顾我的生死。现在有鹰隼保护,这一路就算有何等艰险,也必定可以平安度过。从今开始,我这一千二百年来任人鱼肉的噩梦,也算是到尽头了。
言语之间,众将领已然推开了城门。随着高耸厚重的城门咋咋开启,城外的沉沉夜色中露出一片微微移动的影子来,却是十余匹高头大马,无一不是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皆是上好的脚力。一旁早有一人架了时羁拖到马匹旁边,魇璃自是跟了过去,只见他自马鞍下的褡裢中取出绳索,熟练地挽过几个绳结,将昏迷的时羁五花大绑打横缚在马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