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派出追踪风郡大军探子也回来回话,说是风郡大军已于天柱下扎营,高盾闭合,只是隐隐听到营内车马之声频频,也不知道是在作何等调度。
魇暝微微颔首,挥手命探子再探,起身走到大帐中央沙盘边,将代表风郡军队小旗插在沙盘上天柱位置,心想今日重创风郡,想来这两天对方都不会来犯,待从梦川、赤邺边境上调来三万援军到,两军实力差异总算可以缩小些。
不多时又有人入得帐内,却是前晚派去接引南川大营员偏将,听得他回话,魇暝自不由得摇头叹息,原来魇桀与璐王统率十万南川大军驻扎在聚龙隐泽三百里落虎丘已有两日。落虎丘地处梦川与忘渊外疆接壤处,与横贯沙幕、藤州、风郡三部外疆怀古道相连,那怀古道地势低凹,就好比是道环绕着六部戮原正中天柱而行宽阔凹槽,两边地势可以尽数遮挡怀古道,倘若魇桀有心相助,昨日战时就已然自怀古道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行至风郡大营背后,两面夹击,那风郡大军哪还有机会退避回去?
魇暝想到此处,忽然心念动开口问道:“不知朝中圣旨是否已经下到南川大营?”
那偏将嚅嚅许久方才回道:“向来在圣上身侧随侍中书令倒是确实在南川大营之中,只是……”
“只是什?”魇暝心头沉,心想那魇桀就算再狂妄自负,总不至于连父皇谕旨都不遵守。
那偏将回道:“只是末将明明亲眼见中书令入二皇子大帐,但不久就被两名军士搀扶而出,看上去面红耳赤昏昏沉沉,似乎宿醉未醒,那谕旨还在中书令怀中……”
“好贼子!”魇暝怒不可遏拳重重地落在案头之上,魇桀不愿出兵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能顷刻之间使人醉倒,莫过于梦川皇族才有殊荣享用美酒“浮生若梦”。那“浮生若梦”酿酒法乃是昔日水灵尊传下,酒味醇香自是不说,灵力稍微不济人别说饮下,就算是凑近闻上闻,也必定醉倒当场。以往重大欢庆节日,只需要在偌大广场上高架火烹坛,也能使数万人同醉狂欢。想必是魇桀早就在帐中烹酒,那中书令只是寻常天人,自然是不够斤两,闻便醉也就来不及宣旨。既然圣旨未宣,他就算拒绝出兵,也不算抗旨。哪怕日后父皇追究起来,责任也在那倒霉中书令身上。而今看来就算明日三万援军到,也唯有继续以寡敌众。倘若风郡增兵,这场仗胜算也就更是难说……
魇暝眉头微皱,打发那偏将下去歇息,又起身在沙盘边观望片刻,忽然又有人来报,却是风郡方向似有异动!
魇暝快步走出营房登上瞭望车看,只见夕阳之下个小黑点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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