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魇璃笑笑,从海滩上拾起片贝壳,斜斜地朝海面掷去,贝壳在水面激起四五个水漂,发出啵啵数声,方才沉入水底,“并没有发现你,只是这些日子太忙,少有回澧都,也就不常与你见面。心惦着你,料想你也想得紧。再加上最近动静,想来你这阵子必然会来觅。只是进进出出都有大群人跟着,所以就趁夜出来等你。”她回头对鹰隼笑笑,耳际发丝在海边微风中轻轻飘动,肌肤白皙得与月光般无二。
鹰隼心念动,伸臂搂住她肩膀,温柔地叹息声:“若是今夜没来呢?”
魇璃别过脸,轻轻摩挲着鹰隼鼻尖:“今夜不来,还有明夜。知道你必然会出现。”
鹰隼手臂收紧几分,将脸埋在魇璃肩头:“是啊,你在等,必然来。只是往后事,可就未必能遂你之愿。今日璐王在圣上面前进言,催
肃誓死效忠帝姬,如有异心,愿死于万仞之下。”
魇璃叹口气:“谁要你效忠于?救你儿子是大皇兄。知道你叛变,体谅你身不由己是大皇兄,你犯下重罪仍然留你性命人也是大皇兄,你需要效忠是你北冥王,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是!”蒯肃垂首应道,滚滚泪水犹如倾盆。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对她心怀怨恨,但现在却只有信服二字。戎马半生,也见惯官场中尔虞诈,他明白自己只是颗棋子,也试过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憋屈滋味。魇璃恐怖之处他早有体会,她是在利用他,但她也确信守承诺,想办法保全长辕性命,还解除二殿下胁迫和掌控。而她直接把长辕放在自己身边听用,既是保护,也是钳制,他不敢也不能再有二心……
魇璃放下茶杯,朝门口踱去:“这里僻静无人,你们父子也当好好聚聚。过几日大皇兄会重新起用你,魇桀那边你知道如何应对?”蒯肃垂首道:“蒯肃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帝姬厚望。”
魇璃满意地笑道:“很好,有你作为耳目,姑且能宽心,不怕小人暗地里对大皇兄使坏。以后有什消息,便来此处,自然有人与你接头。”她步出船舱,飞身掠回岸上,沿着漂荡着无数海藻荧光海岸
线走去。
月明如镜,逐浪轻叠,这片海静得异常温柔。
魇璃远离货船,在月光下朝着更为荒僻海岸行去,走半个时辰,转过片礁石围合海滩,于不见人烟灯火之处,方才低声说道:
“出来吧,都看到你。”
鹰隼挺拔身形从巨大礁石背后转出来,走到她面前:“你是什时候发现?”他并未像平时样身着盔甲,只是身竹叶暗纹浅缪色织锦袍,长身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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