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满脸惊讶地自责,波越则大声笑着回答:
“因为这只手印位置太高。般来说,人们挨近墙壁时,习惯将手撑在比眼睛更低位置,所以寻找线索时,大伙儿很容易忽略高于水平视线地方。纵使在地面上遍又遍不厌其烦地搜查,也不会留意天花板,甚至不会特别关注墙壁。根据朋友明智说法,这是种心理上盲点。们曾经因疏忽而身陷类似盲点中,犯下无法弥补过失。再说,手印不仅恰好位于灯罩线路上,更交错在壁纸花纹里,乍看之下极难发现。”
就算是这样,手印留下
已经快凝固。
接着,巡查又慎重地查找床底下和家具后方。这次搜索真是离奇又令人不安,巡查开始认为分离头部或许藏在什看不见角落里,可惜让他浑身不自在查找仍然徒劳无功。另外,除那散落得很规则野菊花,室内找不出任何有关凶手线索。
训练有素巡查很清楚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应变处理。他虽不像勒科克警探[15]那般野心勃勃,倒也恪守规定,将众人请出卧室,关上破烂不堪房门,尽其所能保全现场。尽管已经是深夜,仍打电话给警视厅,紧急汇报事情经过。
接获紧急通报,警视厅便火速联络在家中待命专案负责人波越警部。约小时后,警部率领两名刑警赶到现场。这段期间,巡查也没闲着,检查玄关和后门门锁,寻找屋外是否留下脚印,并讯问用人等,有条不紊地做他该做每件事,却毫无收获。庭院地面干爽,没找到脚印,玄关和后门门锁也毫无异状。当然,下人也都是问三不知。
波越警部抵达时,辖区警署人员和被害者兄长玉村已随同长男郎赶到,还有平日交情还不错邻居,住宅里下子聚集很多人。来人虽多,但整个宅子里鸦雀无声,他们好比走进个哑巴国度。
巨人手印
波越警部抵达后现场勘验,还有随后赶到检察院行验尸手续,由于整个过程实在琐碎无趣,在此概省略,只列几项必须告诉读者事实。
首先,在玉村提示下,众人发现死者福田秘密橱柜中,有颗昂贵钻石不翼而飞。那是玉村商店经理在欧洲宝石市场购得经古典玫瑰切割法[16]加工过钻石,重达十几克拉,福田被它高贵光辉迷住,便央求兄长玉村以原价转让给他。说是原价,至少也值数万圆,而这贵重宝石竟随着福田神秘死亡消失无踪。
其二,福田卧室花纹壁纸上,留下只巨大血手印。波越不愧是名老练刑警,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发现巡查和玉村二郎忽略重要线索。
“们怎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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