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几个节目,只是二郎坐不下去,更是无心观赏。他摇摇晃晃起身,穿过麻木不仁大地笑着观众走出剧场大门。
剧场外,在美丽星空下,排排黑压压建筑无声地伫立着。这乡下小镇路上未见行人,整条街静得像座坟场。
打算回家二郎走五六步后,突然停下脚步,总觉得不能就此离开这充满罪恶剧场。
于是,他掉头折返,也没有什确切想法,只是踩着梦游般步伐,来到剧场后门。
他拐过转角,往建筑物后方望,只见扇约半间大小门开着,幽微灯火在地面上投射出条淡淡长方形光亮,当中映出个诡异大汉影子,大概是有人站在门口附近吧。
孤零零地坐着,像尊中奇毒而畸形蜡像。
亲眼目睹这惨绝人寰幕,二郎觉得这就是花园洋子遭遇到巨大不幸,他嘴唇顿失血色,浑身不住地哆嗦。不会发生这样悲剧。他不断责备自己,但依然克制不住涌上心头恐惧。
大概魔术师也害怕观众受到过度惊吓,肢解残酷场面眨眼便结束,组装美女戏码迅速上演。
乐师们唐突地奏起欢快曲目,在乐队伴奏下,魔术师以夸张又滑稽动作拾起散落舞台上人偶脑袋和四肢,扔向椅子上躯干。令人惊叹是,只见四肢下子就归位,四分五裂身躯转瞬合而为。
最后,放上头颅,美女随即展露灿烂笑容。小丑迅速解开绳索,取下堵嘴物,美女便站起来,踩着优美步伐来到舞台正前方,亲手解下蒙眼布,婀娜地向观众行礼。那张脸毫无疑问就是刚才美艳女演员,也就是恶贼女儿文代。
二郎像个窃贼,蹑手蹑脚、战战兢兢地靠近,
二郎深知组装美人魔术手法。小丑不动声色地转回椅子,借与背景相同黑天鹅绒布遮住姑娘头和手脚,仅露出躯干。而魔术师随意扔回残肢,遮住美女四肢黑天鹅绒布也块块掉下,至于那些道具则依序被藏进背景缝隙里,看起来就像手脚再生长出来。
然而,让二郎感到惊恐并非手法。刚才遭大板刀解体人偶,该不会和此刻起身行礼姑娘样是活生生人?该不会喷出根本不是红墨水,而是真正血?该不会那痛苦呻吟也是千真万确垂死前痛苦呻吟?
尽管天气寒冷,二郎汗水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紧盯着放下布幕。当舞台上姑娘走到帷幕后方时,虽然短促,但确实传来“呀”年轻女子独有惊叫声。
“啊,那姑娘肯定是看见另名惨遭分尸姑娘,吓得叫出声时被人强捂住嘴巴。”
如此这般,二郎脑海中可怕幻象逐渐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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