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想，说：“要说是妖怪，也对。”
汪亮找来几个街坊打听，王兆许今年30岁，家里就
个人，以前卖锣，后来铺子倒，想拉车又交不起租钱，就四处打杂。去年村里办丧事，王兆许去帮忙，忽然在灵堂上发起癫，像跳大神样手舞足蹈，栽倒地上吐白沫。大夫说，是羊角风。
“得癫痫就变妖怪吃人？金木，你确定那东西是王兆许？”汪亮依然不信。
“应该没错儿，额头上
瘤子不会那
巧合。”
“得癫痫人那多，也没见人去吃人脑子。”
那东西身上，拧开手电，对照过去，那东西被堵在中间。瞬间，几道光交汇，照亮个佝偻身躯。和对面人都愣住。那东西瘦骨嶙峋，皮肤灰暗，身上遍布粗糙黑毛，关节肌腱异常健壮。两手生着尖锐指甲，向内弯曲，右手攥着把古怪铁器，似刀非刀、似锤非锤，看就是件杀人利器。它转过头来，双赤红眼睛盯住，像狼，但却有股高于野兽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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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根据印象绘制王兆许变妖图
几乎同时，和对面都开枪，射向那怪物。心里暗骂，交叉射击简直是找死。那东西低吼声，向对面冲过去。对面两人失声惨叫，躲向边。那东西消失在夜色里。
这两人并非大小巡警，举起枪，问对面：“什人！”
“南方有种巫医偏方，用幼儿脑髓，掺上蚯蚓蚂蚁，可以治癫痫。”
“×，你哪儿知道？就算真有这方子，个卖锣还懂医术？”
“配方谁都能做，但不定都懂医术。《本草纲目》中，蚯蚓、蚂蚁都可以入药，吃人脑髓事儿也有人干[5]。”
王兆许得癫痫，弄到偏方，杀人食脑，但杀戮和吃人让他失人性，野兽生活方式使他身体发生变化，出现返祖现象。事情或许就是这样，总之，不信有妖怪说法。
当天夜里，下起大雪，积雪堆半尺厚。北风很烈，门窗哐当哐当地响个不停。在二楼房间里，半睡半醒，觉得越来越冷，起来点灯，往火盆里加炭，用铜筷子拨火。拿出《夫子周行记》，打算不睡。书材质看不
那两人也不吭声，踉踉跄跄逃走。乔四从墙上跳下来，脸苍白，哆嗦着说：“看见头上瘤子，是王兆许？可这明明是妖怪啊！”
也看到额头那瘤子，确定就是王兆许。这时，汪亮和大小巡警也赶到，汪亮还在抱怨：“不是说吹哨吗？怎开枪！”
“害怕啊！听见动静，开手电，差点儿尿裤子，就扣扳机。”
心有余悸，说：“疏忽，应该让你直接开枪。”
汪亮问：“咋样，打死没？是个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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