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可没做什!”戴戴拍桌子就吼,“这小子是个兔儿爷,衰!”
听得稀里糊涂,让她说明白点。原来戴戴和黄昊在全聚德喝到酒酣耳热,就去旅馆。坐在床上没聊会儿,戴戴就问出话来,这黄昊学戏之前,在八大胡同做“相公”,是个不能行人事(阳衰)小唱。
问,阳衰还能
戴戴真就打扮起来,买票去广和楼听戏,散场后,成功搭上黄昊,两人去前门大街全聚德。
戴戴走以后,去三红班,想会会那个小知己。进门,跑厅龟奴就把请进间房,问:“大爷有熟人没?”摇摇头。这伙计吆喝声“见客”,四五个姑娘从门外过来,每个姑娘走过,伙计就报名字。
问,哪个是小知己姑娘?
伙计笑,说:“真不巧,出条子去。”说着,拉来个梳辫子姑娘,“这是花宝宝,先陪着您。”
这花宝宝端上盘瓜子,就给点烟,问贵姓。随便应付会儿,抽两支烟,觉得无聊。比起坐在妓院抽烟,更喜欢和戴戴坐茶馆。
那陈先生又多赔几块钱,便走。
3月27日凌晨1点,雨夹雪:刘宝香死前2小时
宝香是悄悄去广和楼,她每回付胶皮八几倍车钱,就是为封他嘴。胶皮八把宝香送到广和楼,已经快凌晨点。戏院已经散场关门,宝香从侧门进后院,去黄昊房间。
胶皮八等到两点,宝香挎着黄昊出广和楼。他说,当时宝香,没有任何异样,高兴许多。“回到华宝班,宝香姑娘还赏块钱。”
凌晨2点半,姨娘又去敲宝香房门,里头应声“睡”。知道人回来,姨娘就安心。
大约半个时辰,估计着时间差不多,就丢下两块钱,离开。
10点钟,和戴戴在全聚德附近茶馆碰面。她拿个香囊,丢在桌上,说:“抓到凶手。”
打开香囊,里头是个彩釉小瓷瓶,上面印着春宫画。问,这是什?
“姓黄说是春药,要给助兴。”
“你真把他睡?”
没想到,这成宝香说最后句话。早上10点多,送水伙计敲门不应,开门进房间,宝香躺在床上,已经凉透。
摸清楚宝香死前几天事情,已经是30号下午。戴戴确信,就是黄昊给宝香下毒。两人关系亲密,这男人又跳槽去嫖小知己,以宝香性格,肯定大闹。
说,嫌疑非常大,但也不能太肯定,“黄昊大小也算个角儿,因为妓女争风吃醋就下毒手,不太合理。”
戴戴说,那就去查查他,问她怎查。
“简单啊,嫖他。这个小白脸,傍着宝香姐,还去嫖小知己,不是个有主心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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