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您放
走，明儿把歪脖儿也做干净
。”
焦二毛肩膀挨
枪，扑通声掉下去，摔在歪脖儿跟
。和小宝上四楼，分两个方向，层层往下走。逛到二楼电梯口，从身后走过两个年轻姑娘，打扮得很浓艳，两人左右，挎着个戴礼帽穿西装
男人。他们走过后，扫眼那男人罗圈腿，弯得像两张弓，就走过去，拍拍他肩膀。他回头看下，甩开两个姑娘就跑，果然是焦二毛。
拉车就是跑得快，焦二毛溜烟跑老远，钻进家成衣铺。追过去，见成衣铺旁边有道门，通向商场外围环形阳台。追上阳台，远远看见焦二毛顺着栏杆溜下去，也爬上栏杆，往下滑，滑到二楼，听见声枪响，从二楼阳台传出来。跳进二楼阳台，见邱太德站在那里，手里握着盒子炮，枪口还在冒烟。焦二毛已经摔在楼下小胡同里，动不动。邱太德看眼，转身进商场下楼，紧跟着也下去。下到楼，出新世界，绕到后面胡同，焦二毛竟然不见，地上只留摊血迹。
巡警和侦缉队围上来，邱太德宣布，焦二毛拒捕，立即封锁胡同和商场，仔细搜查。直搜到八九点，也没有结果。邱太德安排侦缉队通宵值班，他要亲自蹲守。在胡同里转转，发现这里和商场后门通着。
小宝问，要不要跟警察起蹲守。说：“不用，咱们做不什
，不如找找歪脖儿——在商场里走散后，就再没见他人。”
10点多，找到在天桥拉夜班车十三。他托车行朋友打听夜，在天桥间赌场找到歪脖儿，跟他起，还有奄奄息焦二毛。问歪脖儿怎回事，他不肯说，憋半晌，说：“给钱，500个大洋，要不就算。”
说：“你也太贪，下哪儿找那多钱？”
歪脖儿很坚持：“敢要这钱，就是横下心，不会跟你瞎说。”
看看小宝。小宝说，看没用，钱都是你给。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写张条子，盖印章，递给歪脖儿，让他有空到北新桥增裕当铺拿钱。歪脖儿接过条子，检查半天，仔细叠好装起来，然后给自己倒杯水。他抱起杯子口喝完，指指自己和躺着焦二毛，说：“邱太德，要杀人灭口。”
歪脖儿在商场里找焦二毛，就想问问他，为什想杀自己。他从没去过商场，很快迷路，摸半天，从后面出来进胡同，抬头瞧，焦二毛正顺着栏杆往下滑。他赶紧躲墙角，想抓个正着，却看见邱太德上阳台。焦二毛见邱太德，就停住不滑，朝他招手，“二毛对他说句话，姓邱就开枪。”
“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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