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下,抽两口烟,转身跑上楼。问小宝,刚才过来那个医生在哪儿,他指指病房:“医生说要给大头打针。”
敲敲病房门,里面没回应,推下,门从里面锁死。小声跟小宝说“撞”,从门口让开。小宝走到门前,肩膀顶,砰地撞开房门,侧身进病房。那医生站在大头病床前,见进来,他搁下注射器,朝点下头,推车出来。
拦住小车,伸手去摘他口罩。他往下蹲,抓起注射器刺向。身子转,把他让给身后小宝。小宝顺势拽过他胳膊,用肩膀击中他肋下,打掉注射器。他哼唧声,从腰里掏出把尖刀,没等握紧,身子瘫,刀掉在地上。小宝大概废他几条肋骨。他缩着身子滚出门外,爬起来跑向走廊窗户。小宝冲出病房,追上去。
掀开大头身上被子,身上没有伤口,摸下脖子,还活着。
小宝站在走廊窗户前,手里拿着那医生白大褂。问人呢,他指指窗口:“没拉住,翻下
大头差点没被人打死,哪儿顾得上这个。戴戴白眼,带小红进屋换衣服。过十分钟,戴戴领着小红出来,穿件衣襟到膝盖红棉袄。说这太大,戴戴拍拍小红:“暖和舒服就行。”说完,她拉到院里,拿出个巴掌大包袱:“小红衣服里找到,缝在袄里头。”
接过包袱打开,里头全是大洋,共20块。戴戴说,“肯定是关键线索,你早就该来找。”
把大洋重新包好,叫小红过来,问她知不知道这包袱里是什。小红从棉袄袖子里伸出手指,摁下包袱:“钱,爸爸没说,但知道是钱。”
拿着包袱看会儿,忽然觉得眼熟——这包袱是块两尺见方深蓝色细纹葛布,和自来水厂花窖地下包着二骡子脑袋葛布纹路样。拆包袱里外仔细看遍,葛布角印着三个篆字——三义祥。
把葛布递给戴戴,问她贵不贵。
“三义祥是崇文门内家洋货布庄,倒没买过,但这是南方料子,应该不会太便宜。”
说你打听下具体价格。戴戴拽住葛布扯扯:“水夫肯定买不起,就算买得起,也没人穿这细料儿挑水啊。”
小红也说家里从没见过这种布。
傍晚,去趟东直门,找巡警要来那张包裹二骡子脑袋葛布,重新检查番。还没烂透角上,发现个篆体“义”字。
老刘说,得赶紧告诉警察。说不急,救醒大头最要紧。和小宝在病房走廊里等到晚上9点,大头还是没醒。想抽烟,就让小宝看着,下楼找地儿抽烟。拐弯去楼梯时候,迎面走来位戴口罩医生,推辆小车,上面放着个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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