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年11月9日，鼠疫由中东铁路经满洲里传入哈尔滨，随后
场大瘟疫席卷整个东北，持续
6个多月，席卷半个中国，造成6万多人死亡。在那次鼠疫爆发后，中国才真正有现代防疫和专门
传染病防治医务人员。1920年，东三省第二次爆发鼠疫，直持续到1921年年中。图为1910年哈尔滨鼠疫时照片
下午，检疫结果出来，确认死因是腺鼠疫。
问医生具体怎
回事，医生没解释，把和小宝送进隔离间，脱光衣服从里到外彻底消遍毒。小宝说，看那检疫结果，估计是“疙瘩瘟”[15]。
折腾到傍晚，汪亮那边也把尸体送到医院处理，已经下葬文家四口，都挖出来火葬。防疫处配置血清、疫苗，给所有疑似接触者打疫苗。
回西四前，防疫处医生
号中午贪嘴，吃半斤臭干子，晚上闹肚子，上吐下泻，大夫开几剂寒凉祛火草药，喝天就好。
第二天早，约汪亮去警署，要赶在悟善社神判大会之前，把洪蓝弄出来。他却迟到个钟头，慌里慌张跑来，说：“完蛋！金木，又他妈死人。”
文家剩下那小孩，连同那个帮殓葬尸体亲戚，昨天都死。汪亮脸惨白，“最吓人是，上回在文家验尸那个法医也死。三个人症状跟文家四口样。”
小宝问尸体在哪儿，马上要去看看。拉住小宝，说先别忙，然后对汪亮说，赶紧拦住巡警，千万别乱碰尸体。想起件可怕事儿：十年前东北大瘟疫。
民国前年（1911年），刚回国做记者，去哈尔滨调查，遇上“肺鼠疫”爆发，半年里死6万多人。去年年底，哈尔滨再次爆发鼠疫，虽然疫情控制得好，但也死不少人。
汪亮和小宝都吓呆，说不会那可怕吧？要是鼠疫咱们可能也会死。
“也不知道，但心里不踏实。”
汪亮通知警察厅卫生处，从道济医院找两名内科医生，带上几件防护服、“伍氏口罩”[14]和防护眼镜，要去给那个法医做尸检。说：“别检验，先带到医院隔离再检，千万不要碰尸体。”和小宝去中央防疫处，说明情况。防疫处人不信，说：“这事儿很严重，要是明天上新闻，你们就有责任。”
听这说，那人才给处长打个电话。处长倒是警惕，问过情况，马上安排七个防疫医生，跟们去顺义。到顺义，防疫医生用厚纱布包紧小孩和文家亲戚尸体，缠紧绳子，又给各个角落消毒，给巡警发防护服，让他们封锁房子。和小宝找个大木箱，装尸体，找马车送到同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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