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厨房门口，盯着堂屋瞅
会儿。堂屋里出来个人，戴着帽子，穿着黑衣黑褂，腰里扎条黄带子。
“
害怕，差点儿喊出声来，但又好奇。后来才知道，那人穿
是戏服。”
黑衣人从堂屋出来，在门口站会儿，进小姐房间。瑶瑶悄悄跟过去，天晴，月亮也明，她从玻璃做窗户眼[4]往里看，黑衣人正站在黄小萌床边，动不动盯着床上。他呆呆站有分钟，解开腰上黄带子，掀开戏服衣襟，裤腰里别着把尖刀。
“他伸手摸刀，就闭眼。”瑶瑶忍不住“啊”声，捂嘴跑回自己屋，抵住门，钻到床下。她没看见，除尖刀，黑衣人还伸手摸出把锤子。黄小萌跟何沅，都是被锤子敲死。
瑶瑶躲在床下半小时，黄家死十个人。惨叫声、打斗声、脑袋被砸声音、刀子扎人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瑶瑶吓昏头，尖叫声爬出床底，开门冲进院子，往大门跑。
出来，掏出张地图，指着上面横竖交错胡同，问巡警：“知道人血管啥样吗？跟这地图差不多。”他掏出钢笔，找到黄家位置，标记案发点：“这里，就是动脉爆裂。”
picture
案发当晚，黄家11口人遭杀害大致分布地点，院子中间点，是幸免于难婢女瑶瑶遭袭处。此图根据金木笔记中绘制死者分布图复原
冰镩子
婢女瑶瑶目睹这场血案开头和结尾。
“（）下撞在水缸上，摔倒。就过来个人，不是黑衣服。看，是小和尚，手拿着个冰镩子，手拿着个杀猪刀，都往下滴血。”
瑶瑶躺在地上，听见院子那头黑衣人问，还有人？快弄死。“听声音就知道，是杨小松，他说北京话带河南口音。”
杨小松是黄家车夫，送黄
5月10号晚上9点多，瑶瑶跟黄小萌说，想睡觉，不能再喝。
黄小萌同学何沅那天过生日，带几瓶张裕葡萄酒，三人在房里偷偷喝瓶半。回去睡觉前，瑶瑶听见黄小萌跟何沅说，今晚就别走。
她对小姐这个同学记得清楚，“头发很短，像男，还见她穿过男学生衣服。”
11点半，瑶瑶起来上厕所。回来时，她经过小姐房间，见灯还开着，就推门进去。桌上三瓶酒都喝完，黄小萌跟何沅斜躺在床上，靠在起睡着。给两人搭上被子，瑶瑶关灯，又回房睡觉。
凌晨1点多，她起来找水喝，进院子，就看见堂屋房门开着，“马上觉得不对。”瑶瑶从10岁就在黄家干活，知道每个人习惯，“老爷太太、少爷小姐，还有少奶奶，夜里要起来，都会叫，要
叫奎叔（黄家管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